“雖家家都會,可未必就家家都有呀!在了這個真是我吃過最好的,舅舅你呢?”
葉大樹拿了一個韭菜盒子正吃著,見夏青這樣,便道:“是不錯,不過若真做起來了,肯定會很累,還是算了!”葉大樹可是不忍李氏受一點兒苦的人。
想當初在村裏,兄弟幾個,每家都開了許多的荒田來種糧食,隻有他因不忍李氏跟著自己田裏來回的跑,故而隻種了些許口糧,餘下全靠他進山打獵為生,卻也將日子過的是像模像樣不遜與其他幾位兄弟。
如今,日子比往昔可好了不少,就更加不用李氏去忙這些了。
夏青一大早就被迫喂了一波狗糧,心下正不知什麼滋味兒的時候,卻聽外麵有人在敲門。當即放下碗筷,便去開門。
隻當她看到門外的人時,又是一愣。
門外站著的人顯然也沒想到會看見夏青,兩下裏都是一愣。
隨即還是夏青反應過來,轉身返回的同時了聲進來吧!
夏宗誌略鬆了口氣,然後才邁步走了進去。
屋裏正在吃飯的葉大樹李氏兩人見此,也連忙站了起來。
“不知侯爺用了早飯沒有,若不嫌棄的話,便坐下一起用點,這還是青青親自做的早飯。”李氏著便為其放好了凳子。
夏宗誌聞聽是夏青做的,當下便掃了眼桌上的飯菜,雖隻是些粗茶淡飯,看著卻格外的吸引人。
“侯爺向來錦衣玉食的,哪裏吃得慣咱們這升鬥民家裏的粗茶淡飯。舅母還是別費心了,免得徒惹人笑話。”夏青獨自坐下喝粥。
李氏正想兩句,青青怎能這麼同自己的父親話。她原先雖也因為淑雲姐的緣故,惱恨過這人,隻是在知道原因之後,便選擇了原諒他。
夏宗誌卻是擺手示意不要,當即在凳子上麵坐下,隻道:“我記得弟妹你的淹黃瓜可是一絕,當年吃的次數雖不多,卻是叫我想了許久呀!不知這個可是弟妹動手做的?”
“就是,就是。”李氏見夏宗誌在葉大樹旁邊坐下,卻正是夏青的對麵,當下有去給他盛了碗粥來。
夏青也沒有理他,心裏似有兩種力量在互相拉鋸著,一邊覺得自己不該這樣同他話,那畢竟是夏青的父親,兩人血脈相連,這是無可否認的。
可另外一邊卻又在,下沒有這樣做父親的人,自己老婆孩子扔在外麵多年不管不顧,一走就是十幾年,知道夏青兒時過的什麼日子嗎?那時夏青受的每一分罪,都是如今阻止夏青去同他相認的一分力。
夏青心裏正人交戰著,那邊葉大樹同夏宗誌卻是聊的很是投緣。夏宗誌一點兒所謂的侯爺架子都沒有,坐在那裏一副靜靜聽人話的樣子。夏青偷偷瞄了好幾眼,忽然便察覺到自己的動作被人發現。
夏青臉上略有些掛不住了,一扭頭轉向了別處。
那邊正話的夏宗誌同葉大樹兩人卻是一笑,尤其夏宗誌,心裏更是不出的高興。女兒雖沒直接認他,卻已經慢慢不在排斥他了。
夏青扭頭便看到了在門外站著的穀梁,當下便喚一聲,“穀梁!”
穀梁應聲進來,“姑娘,有何吩咐?”
夏青笑道:“沒有吩咐便不能叫你了?
“不是,屬下是……”
“慢著,你這麼早過來,沒吃早飯呢吧?坐下一起吧!”
穀梁自是不敢,便道:“屬下不敢!”
那邊一直關注著夏青的夏宗誌卻吩咐道。“姑娘叫你坐下便坐下!”
“屬下遵命!”穀梁很是局促的坐下,卻在不敢去碰桌上的飯食,與他來,昨日在八方來客就已經算是僭越了,今日如何還敢在這樣同自己的主人同桌而食。
隻是他不敢,不代表別人不會。
夏青親自給穀梁盛飯,又遞了個韭菜盒子在他手裏。
穀梁下意識的看了侯爺一眼,得了命令,這才敢動筷。
“穀梁,昨日那壇子酒你給弄到哪裏去了?”夏青忽然想到,自己銀子花了出去,卻沒見著東西回來,這可就吃虧了!
穀梁連忙放下碗筷,站起回道:“回姑娘的話,那酒屬下給搬回雪緣了!”
“哦!如此,你今日抽空給搬回來吧,我舅舅平日最喜歡沒事喝兩杯,這麼一壇子夠舅舅喝很多次了!”
葉大樹那邊聽到酒卻是一愣,當即來了興致,連問哪裏來的酒,又是什麼酒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