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後院,又站了一會兒,同李氏了幾句話,正準備走的時候,卻見剛剛還好好的李氏猛然捂著嘴巴蹲在一邊幹嘔著。
夏青一瞧頓時明白過來,原是那野兔已經被剝了皮,此時瞧著可不血淋淋的,這麼一看就連夏青也忍不住有些作嘔的感覺!夏青立馬上去將李氏扶起,隻道:“七舅母看不得這個,我去叫七舅舅過來弄好了,你趕緊去歇會兒吧!”
李氏幹嘔了這麼一會兒,總算覺得好了些,當即擺手道:“別去,你父親還在,讓他們聊著吧!這哪是男人們做的事情,我隻是許久未弄這些了,以前可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我緩會兒就好!”
夏青這才停了下來,見這麼一會兒,李氏果真不在嘔了,也沒在什麼,隻到底還是沒立馬就走。
李氏卻起身,吩咐夏青叫她趕緊去吧,好幾家要走,來回要走不少的路呢!
夏青一想也是,便有仔細叮囑了幾句,這才往前院走去。隻是她人剛走到後門,便又聽到李氏的幹嘔聲傳來。當即連忙又奔了回去,這次卻是再不聽她話了,直接去叫了葉大樹過來。
因為李氏此時臉色有些蠟黃,這麼一會兒幹嘔的緣故,又有些泛白。幾乎就是這個時候,夏青才猛然發現,李氏近來似乎憔悴了很多。以往居然沒有發現,夏青暗恨自己粗心,整日相見的人,如何臉色這麼差了自己都不知道!
心下大驚!
近來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居然忽略了身邊的人!
夏青有些著急,當下等李氏不在嘔了,便不由分的扶著她回去,再不去看那什麼野兔野雞了。還沒進院子,聽到動靜的葉大樹同夏宗誌兩人也出來了。
葉大樹正想問出什麼事兒了,卻驚見李氏臉色難看的被夏青攙著,當下就是一愣。隨即快速的奔了過來,也顧不得還有外人在場,一把將人打橫抱起,直接衝進了裏屋。
夏青急的也跟了進去。
倒是夏宗誌卻是看出李氏的不對來,想來是身子有些不妥,轉身便找了在外麵候著的侍衛吩咐道:“趕快點兒,去附近請個大夫過來,越快越好!”
侍衛領命當即飛奔了出去。
夏宗誌轉而也跟了進去,心思有些沉重,若李氏這會兒有些什麼不妥的話,這回京之日隻怕又要耽擱了!
夏青進了裏屋,卻見李氏正歪靠在炕邊,此時已經不嘔了,臉色看著也稍緩了些。
葉大樹蹲在炕邊,正給李氏將鞋子脫了,然後又仔細的將她扶靠在炕上。
夏青倒了一杯水,遞給了李氏,李氏接過,喝了幾口,這才覺得那股惡心的感覺稍退了些。
葉大樹見李氏臉色已緩和多了,這才道:“你先歇著,我去請大夫過來!”
“還是我去好了!”夏青連忙道,罷便欲出去,卻在裏間門口遇見了站在正屋的夏宗誌。
因是在裏間,他也不好進去,便隻得在正屋等著。此時見夏青出來,夏宗誌忙道:“我已經讓人去請了大夫,想必馬上就到了,你別著急。”
夏青點頭,轉而進去同葉大樹了。
葉大樹這才問道:“出了何事?你身子什麼時候這樣的?如何不早點?”她不知道,剛剛看到她那副樣子,簡直是想要嚇死他的樣子。
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整日睡在身邊的人,何時出了這樣的問題,自己居然不知道,真是該死!
近些日子他是整日裏早出晚歸的去槐下路跟蘇巷兩頭跑著看人修繕屋子,今日也是修繕屋子的那些匠人有事不能來了才得閑了一。本應在家幫忙的他,卻偏要跑去打什麼獵!
若他今日不曾打獵,至少能早早發現她有哪裏不對的地方,那也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就忽然弄成了這樣!
李氏還未話,夏青便回道:“是那些兔子野雞,七舅母本是要去收拾那些東西,結果隻看一眼便嘔成了這樣,我瞧著臉色都變了,這才將人給扶了回來。”
“那些東西有什麼不妥的嗎?”葉大樹以往打獵,帶回來的東西,不管是什麼,多是李氏在處理,葉大樹自己收拾的就很少。按理,就算有一陣子沒收拾了,也不至於看一眼就成了這樣,可見還是身子不妥了。
隻這麼想著,就覺心都提了起來!
李氏見兩人臉色慎重,當下便道:“我大約就是太久沒弄這些了,這才會這樣!現下已經覺得好多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事。”其實李氏自己也不明白,她到底為何忽然就這麼不中用起來。
明明就是經常做的事情,怎麼如今就碰都不能碰了。
葉大樹道:“怎麼叫沒事了,方才臉色那麼難看,左右大夫一會兒就來,先看過在!”
當下,三人無話,隻等那大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