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回來了!”
推開那扇沉重的木門,徐楓一如既往的喊到,出乎意料的是,這次並沒有母親的回應,隻有那沉重的“吱呀”聲。
“媽,媽!!!”徐楓快速的走進屋內,打開電燈,昏暗的燈光充斥了屋內,然而,屋內隻有老式家卻沒有母親。
廚房,臥室,徐楓將母親可能在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卻始終沒有發現母親的身影,家中也沒有母親留下的任何字據徐楓頹廢的坐在沙發上,眼神中充滿了焦急與擔憂。高大的身影在牆壁上來回飄蕩。
“吱呀”
不知過了多久,沉重的木門再次發出了沉重的聲音,徐楓一個箭步衝了出去,望著門口風塵仆仆卻精神飽滿的母親,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溢出。徐楓一下子撲到郭冬梅懷中,淚腺在此時則是快速分泌。心中壓抑許久的情緒在此時轟然爆發。
看著懷中哭泣的徐楓,郭冬梅的情緒卻複雜萬千,粗糙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徐楓的後背,道“小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媽在這裏,有什麼事情跟媽說,媽替你出氣!”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聲音,徐楓破涕為笑,道“媽,這麼晚了你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擔心你,除了你,我沒有其他親人了,所以,媽,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淳樸又簡單的話語,卻包涵著一個十七歲少年對母親深深的關愛與孝敬。徐楓是在郭冬梅的故事中長大的,孟母三遷,嶽母刺字,精忠報國。“孝”字深深紮根在徐楓心中,忠,孝不能兩全,在徐楓的意識裏,自己可以不忠,但絕不可以不孝,在徐楓的記憶裏,如果沒有這位和藹可親的母親,就不會有現在的徐楓,在不堪回首的童年裏,是母親,給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傻兒子,媽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會找不到回家的路,”看著徐楓滿臉著急的表情,郭冬梅心中一陣欣喜,道“也不知怎麼的,媽今天早上醒來感覺不到一絲疲勞,而且渾身充滿了力量,精神也很好,平常在廠裏做五個小時就受不了了,今天卻一直待了七個小時,如果不是擔心你沒飯吃,我或許還能再在機器旁工作三個小時。”
“媽,這裏天涼,我們去屋裏說!!”一邊說著,徐楓一邊扶著郭冬梅往屋裏走。默默的催發生命之能,流向郭冬梅的眩暈穴。
“小楓,我怎麼突然瞌睡起來了,剛才還是精神好好的???”
“媽,你工作一天,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剛說完,郭冬梅身體一軟,倒在了徐楓懷中。
輕輕抱起輕若鴻毛的母親,徐楓慢慢的走進母親臥室,小心翼翼的將母親放在床上,被子仔細掖好。平複了一下複雜的心情,強忍著眼淚沒有掉下來,許久,徐楓靜靜的現在母親床邊,注視著安詳入眠的母親。
十年的超負荷身體透支,僅憑那點微薄的生命之能如同杯水車薪,一顆渴望變強的心在徐楓體內慢慢形成,並且快速變大。
呼吸漸趨平穩,徐楓走到母親身邊,移出母親的手掌,手指扣在經脈上,緩緩驅動生命之能,平靜的氣海內頓時波濤洶湧,巨大的生命之能在徐楓的控製下被分割成一條條細流,緩慢的穿梭在郭冬梅受損的軀體。
當最後一縷生命之能緩慢注入氣海內,徐楓已經汗流浹背,手指輕離粗糙的手掌,一股劇烈的疲憊感迅速席卷而來,一個腳步不問,徐楓踉蹌了一下,差點栽倒在地上。
許久,徐楓才輕輕的將郭冬梅的手掌放回被子裏,掖好被角,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母親,方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走向自己的臥室。
陰風怒號,陰雲密布,陰沉的夜空中不時劃過一兩道閃電,“喀”一聲巨響,距徐楓不遠處的一棵粗大的樹木被狂風攔腰折斷,擰斷的樹幹被狂風搖曳到天空,在一道天雷中劇烈燃燒著,照亮了一方土地。
陰風怒號下的徐楓,麵色平靜,漆黑的眼瞳中是不見底的深邃,古井無波的平靜。雨水順著臉頰留下,濕漉漉的頭發緊貼著皮膚,陣陣疼痛傳來,徐楓卻毫不理會,注視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濃鬱的戰意充斥著胸膛。
漆黑的夜裏,一兩道紅光突兀的出現在徐楓麵前,隨即越來越多,陣陣“嗚咽”聲傳來,漆黑的夜,不知何時多出了數千匹獵豹,猩紅的雙眼緊盯著麵前微瘦的徐楓,前爪不停的扒著腳下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