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聽?你當然可以選擇不去聽,可是霜兒呢?你就真的不管了嗎?現在事實上是崔清瑤的錯還是霜兒的錯你都不知道,可是你就要狠心讓霜兒留在刑部的地牢裏受那樣的罪?那是什麼地方你真的不清楚嗎?還是你口口聲聲的愛就是這樣的?就算是眼看著霜兒要在裏麵受比死還可怕的罪的時候,你也可以無動於衷?”墨墨走近他,今天說什麼也要盡力將霜兒救出地牢去。
“你來找我幹什麼?現在是我眼睜睜看著左言霜把瑤兒推下山涯的,現在瑤兒是生是死都不一定,你卻要我相信那麼可笑的話,我不會相信瑤兒會是那樣的人,若不是她親口向我承認,我是不會相信的。”安堪被迫急了,有點不顧一切的大罵。
“哼,你要崔清瑤親口向你承認?也許她的,因為她還沒有死,你們並沒有找到她的屍體,不是嗎?可是當她回來之時,相信霜兒的屍體已經隻剩下薄涼的白骨了。”墨墨輕哼,決定不再跟這男人拉扯下去。
要說的話她說過了,要勸的話她也勸過了,若他真的執迷不悟,那麼她作為朋友的,能幫的就隻有這麼多的。若他直的不肯放出霜兒,那麼她隻好回去看邢津商議一下,總不能讓霜兒不明不白的在那裏受苦,隻要一想到霜兒心已受盡傷害卻還要在那裏活受罪,她便於心不忍了。
聽站門重得的關上,安堪深深的歎了口氣,痛苦的低下頭去。
瑤兒如今生死未卜,他隻是讓霜兒在地牢裏受點苦而已,這罪不是輕了嗎?
可為何,他的心會如此的痛?
抬頭深深的呼氣,他恨自己竟然會因為墨墨的說話而想要心軟,可是他不能放霜兒出來的,他這一次絕不能再心軟了,若瑤兒真的死了,那麼他總得比她一個交代的。
夜色已深了吧!
看向小窗口的光線,那裏已是暗暗的一片,左言霜躲在角落裏,聽著耳邊不知什麼在響,心中懼怕,便更貼近了牆角。
她知道那些在跑動,在尋找食物的小動物是什麼,所以她更不敢動,怕惹起它們的注意。
她很怕啊!從來不知自己會怕這些,可是當如今被囚於此,她真的很擔心這些小東西會近她身。
手上傳來隱約的痛,她咬了咬唇,輕輕的伸出另一隻手想要按一按,結果痛得她想尖叫。
無奈的閉了閉眼,最後,不知過了多久,她在劇痛與害怕之中慢慢的入了夢鄉,也許是因為她真的太累了。
與樣的夜,安堪在安府內可是不得安寧,好不容易趕出了老爹,卻又多了個婉兒一直的哀求,最後他隻好帶著盛怒離開了安堪,前往他已經很久沒有駐足過的鳳嫣樓。
立於鳳嫣樓舊日的房間裏,他不禁憶起那段日子對霜兒的思念,如今再立於此,他的腦海仍是忍不住閃過霜兒的模樣。
他多想相信墨墨說的話啊!可是他真的無法相信瑤兒是那樣的人,他的瑤兒曾經是那麼的天真,善良,她不會那樣做的,她又怎會重心計到要裝瘋呢?那要是怎樣的人才會想到的心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