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願相認墨墨所說的這些話。
將窗戶關上,安堪痛苦的走到桌子前,拿起酒放任著喝著。
他多不想相信今天發生的一切是真的,可是就是那麼的真實的出現在他的眼前,誰知道他的心比任何人都更傷呢?
瑤兒曾經是他愛著近十年的女人,對她的愛曾經是那麼的至死放休,那般的執著。可是她卻失蹤了,近四年的時間裏他無乎天天被這事折磨著自己。如今她回來了,卻是個瘋子,那說明她這四年裏所受的苦有多少啊!他的心隻要一想起便會痛,每一次看著瑤兒傻傻的望著遠方,他都很痛。
可是此次,他卻相麵對瑤兒可能已經死了,連屍體都被野獸吃掉的可能,他怎能真的辦到無動於衷呢?他更不能因為心底對霜兒的愛而把這事放任不管的,他辦不到這般無情,他辦不到不管瑤兒的死活,隻享受他所想要的愛。
麵對霜兒,他不知該如何去看她,可是他明白,自己是不能輕易的心軟,若真的這樣放了霜兒,那麼往後黃泉路上,他要如何向瑤兒交代?
一杯又一杯,腦海卻是不肯放過他,總是閃過霜兒的笑,霜兒的淚,還有霜兒在地牢裏受罪的一幕幕,不停的在折磨著他的狠心。瑤兒的笑,瑤兒的瘋,還有瑤兒被推下山涯時所受到的驚嚇,這一幕一幕,同樣的折磨著他的良心。
他要怎樣辦呢?他要怎樣辦呢?
一杯又一杯,安堪幾乎是不曾停下的喝,卻是怎麼喝也無法喝醉。
不是說人傷心的時候特別容易醉嗎?怎麼他就醉不倒?怎麼他就是醉不倒?
門在此時卻意外的推開了,進來的人竟是皇上及孝親王。
“你們怎麼來了?”淡淡的看他們一眼,安堪不快的問。
他當然知道這兩兄弟是為什麼而來的,可是他今天真的不想聽任何人說有關於霜兒的事,他不要放霜兒出刑部,誰也不要來勸他。
“我聽墨墨說過你的執著了,我明白你的心,作為男人,我懂得你的為難,所以就來看一看你了。皇上也聽說這事,便說要一起來,看能不能幫你什麼。”邢津語氣裏有充分的擔憂,與皇上邢炎一起走向那個已喝了兩瓶酒的男人。
看來,他今晚是很想醉,可想他心中的苦有多少啊!也難為墨墨回去後對他大吵大罵,說一定要救霜兒出來,這叫他如何能辦到呢?
如今,能放霜兒出來的就隻有安堪了,可是他寧願要醉也不肯,那麼他們今天隻怕也勸不了什麼。
“你能幫我的事就隻有多派點人去山腳下找,看能不能找到瑤兒,就算是死了,我也想找回她的屍體,不要她在山腳下孤單一人。”安堪又喝了一杯,無力的低語。
“放心,人朕已經找去了,相信現在那片山腳已全是皇城的官兵,就算是天黑也在幫你尋找。”邢炎也為自己倒了杯酒。
“那臣就謝謝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