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無法陪著她十月懷胎,也無法陪著她生小孩子,更是無法教育她的兒子成材。
希望,沒有他的日子,霜兒不會寂寞,不會難過,不會吃力吧!
“剛才夫人給了你一封信,是給誰的?”拉起馬車的掛簾,安堪問著旁邊那個侍衛。
他看到臨走時霜兒曾給了他一封像信的東西,是回他的嗎?
是給他的絕情信吧!
“是給琴樂坊的龐軒的。”侍衛疑惑了一下,還是從實招來。
相爺一路跟隨著,可看出對夫人的感情有多重,可是夫人的信不是給他的,他一定會很傷心吧!可是他不敢不明說啊!
“哦。”輕輕應了一聲,安堪才退回馬車之中,不再言語。
是給龐軒的,也許在霜兒的心中,就連一封絕情信他都不配得到吧!
無力的靠在馬車上,他偏著頭,不讓淚光閃出。
他的霜兒,以後,都不是他的了。
回到京城後,一切如樣。
安堪決定放棄了尋找崔清瑤,而想要為她建一個安夫人的牌位,可是墨墨卻堅決反對,說這牌位這能叫安夫人,這對霜兒不公平。可是安堪又心裏想,難道就連死了也不能給瑤兒一個名份吧!可是墨墨又一次堅持反對,她說崔清瑤肯定沒有死,上一次失蹤四年了都懂得回來。她不信這一次那個姓崔的女子不會回來。
墨墨說,霜兒走了,那個女人還是得要回來的,總不能躲一世,放棄了這大好的安夫人位置。
墨墨說,就等半年,半年內她還是不回來,才給她立這樣的一個牌位。
敵不過墨墨的執著,安堪也的確不願這麼快定瑤兒死罪,就答應墨墨立這半年的約定,就把立牌位的時間定在半年後。
這一天,安府才是熱鬧了起來,因為一個長得與崔清瑤很像的女人找上門了,她的臉上有一條明顯的疤痕,穿得很髒。不過她不止是像。她更說她就是崔清瑤。
才剛下朝的安堪聽到這消息,便急急的趕回家中去。
這時,崔清瑤已在下人的照顧下換上了清新的衣裳,也以頭發將一邊臉掩住了。
“瑤兒?”安堪不太確定的看著她的背。
“安大哥,瑤兒很想你。”崔清瑤衝進了安堪的懷中,依依不舍的抱著他不放。
輕輕的安撫著懷中的女人,安堪問:“你記起一切了,不再瘋了?”
瑤兒的回來讓他疑惑,難道墨墨所堅持的就是真的?難道她就是有辦法不死,才演那一幕的戲?
“對不起,安大哥,瑤兒在水曆的時候被那些男人折磨著,受不了打擊說瘋掉了,後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過那四年的?”從他的懷中抬起頭,崔清瑤很小心的看向安堪,像是自己很髒,怕他不喜歡一般。
安堪明白她想表示什麼,便輕輕的撫著她的背,說:“那是安大哥對不起你,沒有好好的看著你,結果就讓你受了四年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