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相信,就算你在生小孩子時怎樣痛苦著,我的心還是跟你係在一起的,我會跟你一起度過那種痛。你要堅強,要勇敢。
希望你在生小孩子時被痛折磨著的時候,也會像墨墨一樣破口罵人吧!多希望你能罵:臭安堪,我的肚子很痛啊!
我是不是很傻?其實我也不知道這麼罵是什麼意思,可是聽著墨墨在房內那樣罵著,我的心很酸,多希望霜兒也能這樣罵,多希望霜兒罵的時候,我就在房外聽著,為你緊張著。
最後,你中孩子都要平安,我會默默的為你們祝福。
安堪上。
將信緊握在手中,左言霜伸手用力的擦去眼角的淚,心也是酸酸的。
也許,她生小孩子的時候也會很痛,可是她肯定不會像墨墨那樣破大罵。
而且,她已經無法喊出他的名字來了。
抱著信,左言霜哭出了聲來,心緊緊的刺痛著,讓她無法透氣。
她多不想看他這些信,可是她總忍不住,看完又無法忍下心中的淚與難過,她真拿自己無可奈何。
“小寶寶,娘娘的執著是錯的嗎?讓你沒有了爹,是不是娘的自私?可是娘真的很難回去麵對你爹,我真的不想回去麵對他啊!”抱信痛哭,左言霜低頭以淚對肚子裏的小孩說。
是啊!她就是無法回去麵對那個男人,所以才這麼執著的。也許安大哥真的知錯了,也許回去後她會很幸福,可是她怎能當所有事都沒有發生過呢?她怎能把過去他曾說過的無情話真沒聽過呢?
有時候,一些事、一些話,說了,錯了,心頭就難於忘記,傷害造成了,也不是說能忘則忘。
立於左家的小院內,安堪看著窗戶內的人兒,微微的彎起唇,忍不住笑。
自從墨墨生完小孩子以後,他便跟邢津一同向皇上請了朝假,原因都是要陪夫人帶小孩子。
其實,他根本無緣帶自己的小孩子,隻是,他希望霜兒生小孩的時候,他能陪在她的身邊。
若往後他不能陪著小孩子長大,那麼至少,他希望能看著小孩子出生,聽著霜兒喊痛,與她一起感覺著那份痛苦,還要陪著霜兒度過最痛苦的時刻,在心底為她緊湊著,盡著一個夫君該失的責任。
看著看著,他的臉升起了青色,因為他看見霜兒的右手在琴弦上用了幾次力,最後還是收了加去,隻以左手撫著琴。
這是為什麼呢?注視著那隻垂下的手,他開始明白這是為什麼了。
那就是他對霜兒傷害的見證,那一次,他的無情傷的不止是霜兒的心,還有她最寶貝的那雙撫琴的手。
大夫說過當時霜兒不適合用很多種草藥,最後隻能讓筋骨盡量康複,而並不算是康複得最好的。相信也是因為這樣,所以霜兒的手雖然看似沒事了,可是根本無法隨心所欲的撫她所喜愛的琴。
這一切,都是他的傷害啊!
緊握著拳頭,安堪無聲的漲紅了眼,心痛讓他悔不當初,卻無力讓一切回到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