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男人的事情,你好好養身體就是了。”司徒擎背轉身,淡淡的回應。

“我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隻是剛剛動了氣虛弱了點,告訴我,我想要知道,現在可是牽扯到了天兒,我不能坐視不管。”之眉堅決,語氣也是強硬,非要探個明白。

“你這個女人,難道就不能安分一點嗎?”司徒擎霍的轉身怒吼。

“我還不夠安分嗎?”她天天在德儀殿,誰也不招惹,就連皇上也不踏足了。但是,還不是出事了?至少在她有生之年,她要確保天兒的安全,天兒是她唯一的牽掛。

“你安分?你安分就不是現在這個鬼樣子。”司徒擎的聲音變的暗啞,目光膠著在她蒼白的臉色上,星眸熠熠,是她臉上現在唯一閃亮的地方,不容忽視。

“司徒擎,我不想同你爭論這些,我隻想知道,你們究竟要做什麼?為什麼太後突然會怒氣衝衝的想要帶走天兒……。”之眉頓時愣住。

天兒唯一幹係的,隻有那皇位?

“皇上是不是做了什麼?”腦袋瓜子終於轉了彎,語氣急切:“那解藥……”皇上難道騙了她嗎?

“我在你心目中就這麼不堪、這麼卑鄙無恥嗎?”司徒擎看出了她的心思,又怒又沉痛。

之眉搖頭,他有他的苦,她知道,所以,從來沒有怪過他,隻是希望他給自己留後路,不要將自己逼近了死胡同。

“那你這話什麼意思?”危險的眯起鳳眸,她在敷衍自己嗎?剛剛她明明就是這個意思。

“我就是猜測,沒有其它的意思,為什麼你非要扭曲我的意思?”之眉搖頭。

他多疑的性格又來了,總是懷疑她話中有話,對於她的問題,卻避而不談。

“是你自己心虛吧。”司徒擎冷哼,臉色卻好轉。

她心虛?之眉無語,她心虛什麼?

扣扣,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司徒擎臉色臭臭的過去開門。

之眉好笑的望著他的背影,感覺陰鬱的心情突然破了一口,陽光射了進來。

他們這樣,算又和好了嗎?

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幾條小孩子的褲子,司徒擎臉色又變的陰沉了。

“怎麼了?”心中一振,難道太後追到這裏來了嗎?

“沒事,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記住,不要到處亂跑。”司徒擎淡淡吩咐,將褲子給她,走出去帶上門。

出了房門,司徒擎問剛剛來通報的侍從:“藍衣回來了嗎?”

“回王爺,來了,同太後一起在外廳呢。”婢女低垂著頭,不敢看他陰沉的臉色。

司徒擎凝神,看著飄揚的大雪,這個冬天,又是不寧靜。

裏麵的女人,現在換他來保護她。至於聖禦鷹,他也該讓他一回了。

大踏步往外廳而去,門外,守衛著幾個宮女,還有十多個帶著兵器的侍衛,司徒擎挑了挑濃眉,看來這女人,慌了。

居然在大白天這麼大動幹戈,以為搶了一個小皇子就高枕無憂嗎?呂鳳起這老妖怪,老了就真的老了,還以為薑是老的辣,原來,卻已經是辣過頭的老薑,等著扔了的。

鳳眸閃爍期待,這還是,他同她的第一次正式交鋒。

嗯,還是蠻值得期待的。

慢悠悠的走入裏麵,沒有意外太後坐在那最高堂的位置,老臉緊繃,鳳眉淡掃,鳳尾稍稍向上揚去,形成銳利的線條,眼瞼微微下垂,似在沉思一般。

而呂青竹坐在她的下位,手上還抱著淳皇子,端坐著,隻是那臉——

司徒擎閃過一抹幸災樂禍,再怎麼美麗的女人,假如臉上有瑕疵,那就是毀容的威脅了,何況那道傷痕,足足劃了她半邊臉,雖然已經塗上一層晶瑩的藥膏,止了疼退了腫,還是相當嚇人。

呂青竹毀容了?司徒擎訝異,不過這傷痕很淺,估計也不會留下什麼痕跡。不算毀容,隻不過這臉現在看來相當難看,她居然也不會遮擋一下,就這麼露了出來,倒讓他驚訝。

似乎,刻意一般,難道這道傷痕,還同柳之眉有關了?現在到底是興師問罪還是搶人來了?

隻不過,他相當好奇這個大美人居然這麼不小心,什麼地方不傷偏偏傷著了臉,臉蛋可是她唯一值得稱讚的地方了,要是沒了臉蛋,估計這皇後位置更與她無緣了。

“太後,淑妃娘娘,今天什麼風,居然將兩位大神刮到本王這裏來,真是稀奇。”司徒擎也不請禮,悠閑的坐下,殿內的宮女立刻就奉上了香茗,退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