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偃月刀,五關斬六將。一招一式真,絕無虛假意!
高手決戰不會留下多餘的動作,如三國時期,關雲長過五關斬六將,掄起青龍偃月刀,手起刀落,即斬人於馬下。
青魘手伊笑一回合之後,已知對手幾分實力,但他隱約之中,知熊已然受過傷。至於,是何種傷,卻未可知。
青魘手伊笑咯咯地笑著,說道:“逍遙暗俠,一招之內,你已元氣大傷,倘若,你再來第二回合,恐怕,第三回合你絕不是我的對手了。”
“啊?”熊大驚失色,尋思道:“此等對手,不是等閑之輩,竟然一招之內,便可對我傷勢了如指掌。倘若,第二回合不能取勝,我隻有死路一條。”
熊繼而穩定情緒,緩緩而道:“傳說九魔一魘,九個魔卻比不上一個魘的厲害,果然是名不虛傳的青魘手伊笑。你說得很對,我的確元氣大傷,可你要知道,一個殺手即使元氣大傷亦能殺人與無形。不信,你可以一搏!”熊笑著說,話語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青魘手伊笑,尋思道:“哼,故作鎮定,倘若,我第二招便殺了他。可此番前來有兩個目的,一是與他決鬥分得勝負排名,二是要取一樣東西,得到此物,榮華富貴,用之不盡!”想之時,他咯咯地笑了。
青魘手伊笑冰刻之笑容永不退縮,笑道:“聽聞逍遙暗俠有一木盒,武林竟相爭之,不知可否讓我瞧上一眼?”青魘手伊笑不知從何處知道熊身上有神秘的木盒子。
熊聽後硬是一愣,心頭頓時有一種侮辱之感。尋思道:“我本以為他是與我決鬥,想不到,決鬥之真實含義,卻是在意我隱藏身世之木盒。我豈有讓他得到之理,縱然,我敗於他手中,我亦不可將此木盒泄露半分。師父曾說,此木盒藏有驚天之秘密,絕不是三言兩語能道明的。”
現時的熊根本不曾知道朝廷內之事,更不清楚,此木盒是關乎皇子登上太子之位的相爭之物。
熊笑道:“哦?一個武功絕頂的人,居然還窺視我的爛盒子,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吧?”熊故意這麼說。
青魘手伊笑卻笑道“哈哈……曾經有人告訴我,得到木盒子,就可得到榮華富貴,天下美女任挑選。如此高的獎賞,誰人不來爭奪,恐怕隻有愣人才會那麼傻,才會對它不屑一顧。”
熊尋思道:“莫非千方百計接近我的人,都是窺視我的木盒子的人,難道李還,夏芸還有何家少女,他們都是來竊取我木盒子的?”熊此刻疑心很重,不知來者是敵是友。
但熊的直覺感到李還,夏芸絕不是那種人,何家少女還隻是一個小女孩,恐怕還沒有如此心機。
熊不再思慮,緩緩而說道:“既然青魘手伊笑是個貪圖榮華富貴之人,我又怎麼會絕之門外呢。不過,你攪和了半天的決鬥,也許,此刻沒有任何意義了。”
青魘手伊笑卻笑著道:“非也,我一是要和你真真正正地決鬥,二是,倘若你死了,木盒子就永遠消失了。那時,倒不如給我的好,浪費了一個可得千金的機會,我實在不太忍心。”
“好,倘若,你能贏我,我身上的木盒子自然歸你。”熊微笑著說道。
此時,青魘手伊笑不再說話,熊也停止了說話。
李還曾告誡熊要注意伊笑的手和笑聲。
熊盯著伊笑的笑容和他的雙手,一動不動地側舉著劍,劍指向伊笑的咽喉。
伊笑同樣盯著熊的手和他手中的泣血冰火劍。一雙青魘萬毒手在胸前,毒液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寒雪橋的石板上。毒液滴落在石板時,還發出 “哧哧……”毒液腐蝕石板的聲音。
此刻,兩人依然相距三丈遠。
寒風一吹,兩人的長發飄絮,熊一咬發梢,猛然快速奔跑,速度驚人,如同一匹狂奔在草原的野狼,對著青魘手伊笑跑去。刺鐵如泥的劍尖頂著寒風,將飛雪瞬間刺穿,雪化成冰水融在劍身上,顯得劍身更加光滑無瑕,鋒利無比。
兩人隻相距一丈遠。
青魘手伊笑站著一動不動,他知道他的手就是劍,手可削鐵如劃水而過。
他十指卻依然不停地動著,猶如十條毒蛇。那凝神而視的樣子酷似一頭獵食的雄獅,正等待著一個機會,一個一擊即中的機會,隻要這個機會來了,他就會驟然起動,決不會讓對手再有機會反擊。
“糟了!”李還一聲驚呼,他見得熊腳步踉蹌了一下,這是致命的一個錯誤。那是因為,熊突然感到心髒猛烈收縮,似乎是毒要攻心,不知為何,那毒欲要攻心之時,卻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抵擋回去。因此,熊出現了一個忽然的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