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早了,明日晨時必須卯正,以彌補因請假而耽誤的時間。”
師爺暗自思忖:廖宗民果然就是六年前宛平林家大案的縱火元凶,為了逃避刑責,他竟然投靠了東瀛倭寇,為敵國服務,眼下形勢嚴峻,萬分危急,濱海全省上至巡撫、知府,下至捕快、衙役,個個皆要成為吃裏扒外、賣國求榮的的叛臣、逆賊,想到這些,顧義信的心裏就好比被錐子刺了一般地難受,幸好是學生料事如神,讓義信提早有個思想準備,要不,還真是難以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現在的目的完全達到,看廖宗民又哭又笑、自斟自飲,顧義信連忙藏起酒壺,找了個理由,想早點回到宿舍,臥床休息。
見師爺急著走人,捕頭連忙阻攔道:“師爺不要回去,就在宗民的家裏應付一個晚上,明日咱們同去卯正。”
顧義信權衡去留的利弊,心想:廖宗民的酒量雖好,但已喝得舌頭短粗,話語笨拙,盡顯醉態,雖說酒壺給藏了起來,可萬一廖宗民跑到街上要酒、耍瘋,漫罵、行凶。。。。。。不行,必須陪他個至始至終,倘若捕頭出了事端,顧義信便會失去山口正男的信任,就得不到倭寇日後的行動秘密。想此,師爺連忙說道:“那行,反正捕頭也是孤身一人,兩根棍子就是架在一起也敲不出什麼問題,不過,顧某人有言在先,酒是不能再喝了,咱們隻能同烹茗雪,一邊品茶,一邊聊天。”
“這個廖捕頭,太陽都2竿子高了,咋還躲在家裏睡起了懶覺?太不像話了。”高橋俊樹故意走到師爺的案房門前,大聲地嚷道。
顧義信深知縣令在測試著自己,他要看看義信會不會說謊,於是,師爺偷偷地拉著俊樹走進了案房,輕聲細語且悄悄地說道:“廖捕頭昨晚喝高了,讓他多睡些時間,反正銀山的街上平安無事。”
“是捕頭跟師爺一起去喝酒的?晚上師爺沒有回到衙門睡覺,是在他的家裏。。。。。。”
“大人,您別說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不管咋樣?廖宗民也是銀山縣令的左膀右臂,他不按衙門的規定,照時卯正,晚上醉得不醒人事,若是這般的壞消息在衙門裏傳開了,那捕快、衙役就會跟模學樣,日後的捕頭還如何去管理?”
高大人將案房的木門閂了起來,他十分不滿地嘲笑道:“就憑他那個德行,還能管好手下?若是大家能向顧師爺學習,為了衙門的工作勤勤懇懇、兢兢業業,那銀山的業績就必然排在江寧府十個縣內的名次前列。”
縣令定是有求於師爺,對此,顧義信心知肚明。於是,師爺故意生氣,極其難過地責備道:“大人咋能這麼說宗民?原來的他,可不是這樣,要不是因為妻子的離家出走,捕頭哪天不是早早地卯正?”
高橋俊樹無話可說,隻好悄悄地退出了案房,卻不想和前來卯正的廖宗民迎頭撞上。
“你去趕死是嗎?沒有一點禮數。”高橋俊樹摸著碰痛了的額頭,氣急敗壞地大聲罵道。
“事情都妥了,師爺答應了。”廖宗民見縣令生氣,連忙告訴了特大喜訊。
聽到這一利好消息,高橋俊樹像似忘記了額頭上的疼痛,連忙說道:“趕緊去見山口將軍,將軍正在本縣辦公的裏屋,急著等待師爺的好消息。”
“天助我也,隻要顧義信投靠了日本,就極有可能地說服高士槐為大日本帝國服務,到時,和珅就會利用自己權臣、言首的影響力,將手下的文武官員全都招納到本將軍的陣營裏,隻有這樣,才能扣下孝儀純皇後,用她來要挾乾隆皇帝。”山口正男得意忘形,似乎覺得自己成功在望、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