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銀山高府裏的午宴結束之後,山口正男便與隨從騎著快馬,在當日的子時時刻趕到了江寧知洲的黃漢府中。
黃漢急著安排山口正男的住宿,並讓丫鬟叫醒合香。
山口連忙搖頭道:“別忙乎了,本將軍囑咐大人幾句,隨後就走。”
“將軍要下官做啥?盡管吩咐,黃漢一定照辦。”
山口正男鄭重其事地說道:“須調大部分江寧的兵馬到銀山的柳溪合著銀山的衙役和捕快一起將清廷將軍阿桂率領的護送兵馬全部拿下,軟禁大清皇後,並以此要挾,使乾隆帝不敢派兵南下,讓劉銘順利地當上濱海的皇帝,進而利用黃金脅迫和珅投靠日本,為天皇服務。”
“阿桂護送的士兵有多少,何須我江寧的大部分人馬?”黃漢故意延誤時間。
山口正男哀歎道:“阿桂與死去的福康安,並稱乾隆時期的武將雙雄,二人在半島之時就把高橋次郎和本將軍率領的日本軍隊打得一敗塗地,光是阿桂個人,若沒十幾個高手都難以近身,何況還有其他的兵卒。”
“現子時過去,將軍當在本府應付一晚,也好見見您的侄女山口合香,若是合香知道了此事,定然會怪黃漢怠慢了她的家人,況且將軍年歲已高,連夜奔波怕是累壞了將軍的身體。”
“大人就別勸正男了,本將軍須明日帶著劉銘一同回到銀山的柳溪,不管顧師爺能否勸說公公投靠日本,明日必須讓他有個明確的立場。”
“既然這樣,須以大局為重,下官也不再挽留,明日黃漢會以巡查的名義進入柳溪,到時我們柳溪相見。”
山口正男跨上坐騎,正想快馬加鞭之時,他突然間像似想到了什麼,便連忙折返回來,對著黃漢重聲嚷道:“爾等都給記住了,日本的十幾萬精兵全都駐紮在金馬的小島上,倘若誰敢欺騙正男,定然讓他粉身碎骨。”
見山口正男的快馬已消失在夜幕之中,黃漢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過去的事情。。。。。。
當山口正男硬要黃漢納他侄女山口合香為妾時,黃漢連忙以公事為由來到了濱海的省府越洲。
“以前咱們是貴妃孝儀純的死黨,可如今咱們是日本將軍山口正男的侄女婿,是連襟,緣分還真是不淺啊!”巡撫劉銘見旁邊無人,便對著來到省府稟報工作的江寧知府黃漢大聲地說道。
“大人,這咋行的呀?以前的黃漢可是跟過和琳大人抗擊倭寇的,是典型的主戰派,山口正男豈會信我?”黃漢萬分著急地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大清朝廷從來就沒像日本天皇那樣關心過我們濱海,天皇不但送給了我們金銀財寶,還送來了日本的大美女,如此的明君你不投他,還想做啥?”劉銘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您說話可得講良心啊!皇上對大人不薄,哪次朝廷撥款不是要比其他沿海省份多得多的呀?再說,您的表妹都成了後宮之首,大人投靠日本,哪裏對得起皇後啊!”黃漢辯駁道。
一提起皇後,劉銘便大聲地嚎叫道:“別給我提什麼皇後,當初的孝儀純寧願毀了婚約也要嫁給乾隆,她想過我劉銘的感受嗎?就連水杏楊花的那拉氏都不如。我劉銘不是傅恒,傅恒即使是自己的心上人被皇上睡去了,也依然生生死死地幫著乾隆,要像傅恒那般窩囊,我劉銘做不到!”說起孝儀純,劉銘的牙齒咬得鐵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