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隱酒醉世(3 / 3)

周旋了很久,李白的寶劍不在身側,雖然有些武藝在身,卻真是打不過這麼多人,他們起初是在謾罵和譏諷,後來就實在沒什麼耐心,想要將李白置於死地。就在李白九死一生的時候,忽見得那遠處有些騎馬的人過來。

騎馬人群中有著“憲”字旗號,李白知道,是陸調搬來了禦史台的糾察隊。本以為那糾察隊會將這幾人帶走,卻沒想到這些人隻是被打發走了而已。而後想想,這些人的後台並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自己怎麼會吃了這樣的虧才醒悟呢。

回到城中找到陸調,才知道原來是一位年方弱冠的小生前來報信的。李白心中感慨,自己差些死在了這些人的手中,還是真心的感謝陸調及時前來救了自己的性命。

李白心中帶著一季的思緒,已經說不出什麼是憂傷,什麼是憤慨,那些淺淺的傷心就像一朵朵蓮花,盛開在汙濁的現實中,潛入流年中。

孤獨有時候也並不是件太糟糕的事情,與嘈雜比起來,安靜卻孤獨的生活仿佛還顯得更妙一點,或許至少得有那麼一段時間,幾年的時間,一個人必須要自己生活著,才是對的,否則怎麼能夠聽到自己的節奏。

5、但願長醉不複醒

李白的這些過往還真是令人唏噓。說起來,那些琴瑟弦,琵琶語,高山流水覓知音本就是屬於他的,卻沒想到淡看花開花落的世界中,卻沒有給他留位置。

陸調也有些惆悵,他告訴李白這些人雖然像流氓般胡作非為,敲詐勒索,誘拐良家婦女,甚至殺人越貨,但是犯了事卻被那些強大的後台護得死死的,你又到哪裏去找尋?

如果案子實在犯得大了,他們就會穿上軍裝,被發配到邊塞住一年半載,立些軍功後就又會被召見回來,在羽林軍的名簿上,也隻是暫時消失一段時間,誰人都奈何不得。

這些人換上便裝則是遊俠,穿上錦綢便是鬥雞場中的紈絝子弟。他們賭雞、賭馬甚至還賭命,但是皇親貴族卻將他們像寶貝一樣送給皇帝。李白瞠目結舌,經過這次北門之災,李白決定要離開長安了,滿城繁華,映在他的眼中,卻是一片傷感。回首這一年多的經曆,胸腔中湧動的憤慨讓人難以抑製,什麼廣開才路,那冠名堂皇的路在哪裏?那筆直的大路隻能容納得下張垍那般小人,也隻能升得賈昌之輩的人物。

這樣滿腔抱負,又有才華的文人並不適合走上這條路,走上去以前看似平坦,卻不想著平坦隻適合奸詐之徒,旁人走上去便會變成荊棘滿布的深淵。

憤怒無法抑製,李白就在此後寫下了《古風》其二十四。對長安城中貴族的作威作福和鬥雞之徒的強行霸道做了正麵的抨擊。李白此前的苦惱隻是在政治理想上得不到實現而已,而從那次開始,李白除了進身無門之外,又多了一層對於當時黑暗的政治的擔憂和苦惱。

那是構成李白政治夢想與正視現實之間深深的矛盾,這種矛盾就越加尖銳,當然,要想實現這樣的政治願望也是難上加難啊。

直抒胸臆,將在安陸的冤屈遭遇,在長安的掙紮痛苦,沒有隱晦地全部傾吐了出來。“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這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寫出來的呢?詰問?呐喊?質問?申述?這幾種情緒應該都有吧!

李白對自己所處的時代是那樣充滿信心,但是現實的處境卻讓他心寒,他不是沒有質問過,為什麼他就報國無門呢!雖慶幸自己處在一個繁華盛世,但是也怨恨自己為什麼生在這樣一個時代,如果生於亂世,一定會有自己大施拳腳的機會吧。

“彈劍作歌奏苦聲,曳裾不稱情。”要向那些距離自己遙遠的敬仰,那些在亂世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英雄,在盛世中安定國家的將相。不論他們的出身如何,不論他們是不是曾經受過屈辱,但是他們仍會得到別人的賞識,得到他人的讚賞。

雖然他們都是被提攜過才能有今日的成就。就如當年燕王對郭隗何等禮賢下士,樂毅知遇明君。為何自己就不能有這樣的機遇遇得明主呢!“昭王白骨縈菱草,誰人更掃黃金台?”或許昭王已經過逝很久了,所以世上再難找到像昭王這樣知人善用的明主了。而最後,李白也隻能疾呼“行路難,歸去來”,來為自己壯誌未酬踐行了。

李白在陸調給他餞行的筵席上認識了王炎,王炎是陸調的老鄉,也是久居長安諸事不順,這下正準備去蜀中漫親。

就像是患了同一種病症的病人一樣,沒什麼特殊的關係,但是李白和王炎卻是惺惺相惜。長安且無路,蜀中又怎會有坦途。王炎其實不知道哪裏有路,所以想要去請教嚴君平。而李白想到在武侯祠求簽之時,求諸葛的靈言尚且無用,更何況嚴君平?

在席間,王炎請教李白講述了蜀中的風土人情,並且想請李白留些詩文作紀念,於是李白揮筆書成了《劍閣賦》。

“鹹陽之南,直望五千餘裏,見雲峰之崔嵬。”作為臨別之言,不是應多些壯行色、祝平安之類嗎。難道李白是惜字如金之人。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李白這番,也是怕自己再寫下去,更多的是滿腹的牢騷之言,打擾了這和諧的氛圍。“若明月出於劍閣兮,與君兩鄉對酒而相憶。”一切也隻能言盡於此了。

王炎意猶未盡,希望李白再作一首。李白當然不是小氣做作之人,痛飲三杯後再次提筆“見說蠶叢路,崎嶇不易行。山從人麵起,雲傍馬頭生。芳樹籠秦棧,春流繞蜀城。升沉應已定,不必問君平。”

陸調擔心又吊起李白心中的悲憤情緒,便叫了幾個歌女前來陪酒。王炎這時伸手攔住,說那歌女祝酒並不會十分的盡興,不如令他演奏一曲,李白聽了自然歡喜。

琴聲徒然而生,這曲子從這開始便這樣陡途。隻聽得好像胸中的奇峰拔地而生,壁決千仞,下臨深淵,而後是一段遊絲般聲響,時隱時現的上下蜿蜒。又是一段好像悶雷滾滾之勢,隨即又轉為迂回低沉。就這反反複複的淒切,哀嚎。然後輕攏慢撚,陣陣喘籲,漸漸歸於沉寂。

李白沉寂了很久後才如夢初醒,但問這曲子叫什麼名字,王炎道:蜀道難。但王炎可惜的是沒有配這曲子的詞。李白感歎這首極好的古樂府曲子,就答應王炎的請求為曲配詞。

在離開京城的前日夜裏,李白本打算安睡好明日趕路,但是為蜀道難配詞這樣令人振奮的事情讓他難以入睡。沉思那陰沉的聲樂,回憶當時澎湃的心情。那時候他想到的,隻有古蜀道艱難險阻,愈加清晰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漸漸地,那長安的寬廣大陸也紛至遝來,兩者結合後便成了奇異的結合,龍樓鳳閣成了鸞鳳疊嶂,紅柳成了古藤老樹,鶯鶯燕燕成了虎嘯猿啼。承天門、朱雀門、丹鳳門也成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劍門。

多日來,更確切地說是多年來,潛伏在心頭的種種,或是激情澎湃,或是委屈冤屈,抑或是壯誌難酬全都湧現出來,那爭先恐後的思緒令他下筆如有神助:

“噫籲唏,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勾連。上有六龍回日之高際,下有衝波逆折之回川。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

這蜀山的高俊正像是理想高峰的高度,遙不可及,善飛的鳥兒尚且飛不過,善攀的猿猴也攀不過,令人心生恐懼的這蜀山是如此的險峻奇耀。

“青泥何盤盤,百步九折縈岩巒。捫參曆井仰脅息,以手撫膺坐長歎。問君西遊何時還?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見悲鳥號古木,雄飛雌從繞林間,又聞子規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使人聽此凋朱顏。連峰去天不盈尺,枯鬆倒掛倚絕壁。飛湍瀑流爭喧豗,砅崖轉石萬壑雷。其險也若此,嗟爾遠道之人胡為乎來哉!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敢問卿何時歸還,這巉岩實是無可攀登。這樣陡峭的峰巒又豈是你我凡人可攀登的。李白自己也已經有些畏懼了。

“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磨牙吮血,殺人如麻。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側身西望長谘嗟!”

峭壁上的猛虎蛇蟲都虎視眈眈地看著你,他們磨牙吮血,殺人如麻,還是早些回家吧。筆墨狼藉,李白臉上涕泗橫流。男兒有淚不輕彈,在最苦最難的時候,李白都不曾流過淚水。隻是這種感情實在難得,並不是憂傷,也不是憤慨,而是一種悲壯。隻覺得有人將那大門嘩啦拉開,胸中抑鬱的所有情緒便傾瀉而出,像是開了水閘的洪流,奔騰不息。

那報效國家的宏偉壯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得以實現,這時候的李白已經沒有了當年的篤定。畢竟經曆了這樣多的挫折,即使再想實現理想,也要結合現實的情景加以判斷了!

雖然說李白不順暢的仕途讓他自己感到十分憤慨,但是卻在某種程度上成就了大唐詩文化的巔峰,詩人的不幸就是詩壇的大幸。正如屈原、陶淵明、杜甫,都曾有痛苦的人生經曆,但卻在文化上大放異彩。

李白所著的《蜀道難》無疑是大唐文化的一處標誌性的圭臬。它兼具了司馬相如的恣意和屈原的雄奇,想象宏闊而又恰容,壯景誇張具有浩蕩之覺,深入刻骨的描述了一位嗟怨之人的心情。

雖是一幅壯觀的中國風景畫圖,卻帶著慷慨欷歔。皓月當空,秋風蕭瑟,壯觀總會有銀河迢迢,星雲渺渺。一首《蜀道難》譜寫了如夢千年的悲烈,卻沒有什麼可以眉黛柔柔,霓裳翩翩,溫暖心房。

人生在世,注定要受許多委屈。而一個人越是成功,他所遭受的委屈也越多。要使自己的生命獲得價值,就不能太在乎委屈,不能讓它們揪緊你的心靈、擾亂你的生活。

6.漂泊的詩仙

繁華後的三千弱水,也都變成了荒蕪微涼。李白每每空樽對月,就會生出冷淡的情愫,漸漸地,一點一點地侵蝕著靈魂。

李白帶著滿懷的“羞為無成歸”心情別了長安,輕舟隨著黃河水漸漸的遠離這個繁華得有些冷淡的城市,李白就有些像是個負了眾望的孩子,不肯徑直回家,兜兜轉轉到各處。

回到了安陸,才知道父親已經去世了,母親看著兒子平安歸來,比誰都高興。她已經不求李白要怎樣出人頭地,隻要他平安的在他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

然而李白是一個閑不住的人,找人對飲,尋人談天,講述自己心中的鬱悶和委屈,這才是讓他快樂的事情。畢竟這裏的一切是那樣熟悉,這曾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也是他擁有最宏偉夢想的搖籃。

除了在安陸附近走動,他還會跑到孟浩然那裏。兩人相見,痛飲、感歎、詰問。李白對孟浩然仿佛是有說不完的話,說了一天卻還是意猶未盡,並伴有一絲惆悵。於是有了《襄陽歌》“百年三萬六千日, 一日須傾三百杯”的激憤之辭,其中也有李白及時行樂的心情。

酒,已經成了李白最好的朋友,他是李白派遣苦悶的好東西,也是抒發壯誌未酬的見證者。如果到達那種半醉微醉的狀態,還可以在現實中看見自己理想的狀態和夢想。在無數個夢裏,李白就是帶著甜美的夢來渲染著露骨的現實。

據說這《襄陽歌》是李白按照襄陽兒歌而做的,李白很注意民歌的音律和歌詞,他的詩中常常會看到民歌的影子,這也是李白詩歌的一大特色。巴蜀的民歌、荊楚的民謠抑或者是吳越的俚曲都曾在詩文中滋養文質。

李白的天下漫遊之旅,雖然是為理想在努力,但是也有很多的時間,李白在搜集各地的民歌俚曲。

開元二十二年,“使海內豪俊奔走而歸之”的襄陽州刺史韓朝宗來到了李白的家鄉,這對李白來說,就像是久旱的樹苗得到了甘露的滋潤,是一件令人十分興奮的事。這位為朝廷舉薦過無數千裏馬的伯樂一定會賞識他,將他帶到殿堂內見君上的。李白這樣想到。

李白喜出望外,心想這真是天不想滅我,這定是上天的安排。於是李白寫下了《與韓荊州書》,詞語間充滿了對韓朝宗任人唯賢、知人善用的高尚品格,也稱讚他文采詩藝令人讚歎不已。接著細數家珍,拿出些經曆與君共勉。

自然這裏意思是想讓韓朝宗舉薦自己,讓自己“揚眉吐氣,激昂青雲。”

“……所以龍盤鳳逸之士,皆欲收名定價於君侯。願君侯不以富貴而驕之,寒賤而忽之。則三千賓中有毛遂,使白得脫穎而出,即其人焉!……常願開張心顏,不以長揖見拒。必若按之以高宴,縱之以清談,請日試萬言,倚馬不待。今天下以君侯為文章之司命,人物之權衡,一經品題,便為佳士。而君侯何惜階前盈尺之地,不使白揚眉吐氣,激昂青雲耶?”

當然,就文才來說,韓朝宗看得出來李白的這篇《與韓荊州書》是一篇文氣浩蕩,情誼懇切的好文章。就性格,李白的桀驁不馴、飛揚跋扈卻是韓朝宗不欣賞的。

雖然韓朝宗知道李白是一位曠世奇才,但是骨子裏有些保守的他對這有些咄咄逼人的文辭有些反感,這有些偏離了有求於人的軌道。由此可見李白的不諳世事、不媚世俗的性格。

韓朝宗想象不到這樣桀驁不馴的人如果做了官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景,他不會循規蹈矩。顧忌著這些,也是感到李白性格中異於常人的張揚,他拒絕了為李白舉薦。

經曆了如此多的幹謁失敗,李白對這些事情也是習慣了些,不算十分意外,但是失落卻總是有的。這也讓他知道了官吏的心胸狹窄,當然,也知道自己的個性與時代不融。

正好這時的著名詩人宋之問的弟弟宋之悌途徑江夏,前往流放地朱鳶。李白聽聞就為他接風踐行,兩人都是命途多舛之人。一個風燭殘年遭到貶謫,另一個風華正茂卻鬱鬱不得誌。兩人不免說到痛處,便抱頭痛哭,淚水濕了衣衫,冰冷了孤獨的心。

李白去往長安之時,元丹丘去了嵩山,在那裏隱居了起來。雖然沒有與他同去長安,卻也常常收到書信得知李白在京城屢次幹謁失敗,失意之時返鄉而歸。得知李白已經到了安陸,就立刻邀請李白一家前來嵩山,與他一同隱居。

就在李白從江夏回來不久,崔宗之就邀請李白再遊南陽。以前崔宗之曾邀請過一次,但是李白婉言決絕了,這次再相邀,李白也委實不能再拂好友一番盛情,加之南陽是當年諸葛孔明隱居之所,李白也想再去吊唁一次,於是兩人聯袂而行。

身處諸葛亮高臥隆中的遺址,也想起了他出山以前高歌的《梁甫吟》,也感歎原來這樣懷有經天緯地之才的人也會在深山之中而感到困惑,那麼自己眼前的逆境就不算什麼了,於是他也套用了《梁甫吟》這一古樂府,寫了一首詩來表明自己現在安於困厄,以待時機的決心。

梁甫,也作梁父,是泰山腳下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張衡曾在他的《四愁詩》中說道:“我所思兮在泰山,欲往從之梁父艱”。李白在詩中所想表達的意思,就是要事明君,拒讒巧。《梁甫吟》是古代曆屆誌士早年困厄的代表,而這有誌之士真的是洋洋灑灑不計其數。李白借用了這麼多的前賢誌士為自己的前途尋找樂觀,而且這種樂觀還是建立在經過了幹謁數次無果,遭到各種排擠的情況下。雖然經曆了多次困境,也曾徘徊彷徨甚至放棄過,但是李白還是對自己的文筆和才華十分有信心。這種信心讓他能在受了傷痛後迅速地在患處結痂,愈合,而後繼續激情高亢的憧憬著自己的未來。

李白後來在遊龍門之時將這首詩題在了香山寺的寺壁上,他對這篇作品之得意程度可見一斑。這種得意正表明了他的信心正在迅速地膨大,恢複為原來意氣風發的他。

在李白遊曆嵩山、安陸、江夏的這些日子,李白又認識了元丹丘的從兄元演。兩人一見如故,成為了莫逆之交,他們常會在一起把酒言歡,還會一同前往隨州,拜訪在那裏隱居的胡紫陽。胡紫陽乃是司馬承禎的再傳弟子,也是元丹丘的師傅。大家會在一處飲酒品詩,與朋友把酒言歡對於李白來說是人生一大幸事。

李白曾在《憶舊遊寄譙郡元參軍》中說起過:“紫陽之真人,邀我吹玉笙。餐霞樓上動仙樂,嘈然宛似鸞鳳鳴。袖長管催欲舉,漢中太守醉起舞。手持錦袍複我身,我醉橫眠枕其股。當筵意氣淩九霄,星離雨散不終朝。”也是見證了當時一種文人聚在一處的融洽氣氛。

元演而後就在那處住了下來,李白和元丹丘回了嵩山。第二年,元演的父親做了太原尹。所以李白就又應邀來到了太原。

據說,在那期間李白還結識了當時正在當兵的郭子儀,郭子儀因為犯了事正待被懲罰之時,李白向那長官說情,為他開脫了罪責,郭子儀對這件事感激在懷。在後來的安史之亂,郭子儀因為平定大亂被封為大官,李白也因為永王的事情遭受牢獄之災。郭子儀知道這件事後,馬上要求用自己的官職來保住李白,這樣李白才免去了殺身之禍。

這一記載是有懷疑的,因為有很多史料記載當年郭子儀沒有在並州當過兵。而且用年齡來推算,郭子儀當兵之時,李白還未曾出過夔州。但是這件事情經過幾百年來卻一直被人們所傳誦,也就成了一段佳話。

歲月就像是一條河,生命就是一場盛大的旅行。李白的生命中充滿了新奇和多舛,但是卻始終在最美好的角落裏留著最神秘的風華。如蓮花般淡雅,如夢般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