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行海宣布完後,眾人紛紛示好般的朝著陳岩敬酒。陳岩的酒量本來就好得出奇,自然是來者不拒。
看起來一副親切友好的樣子,即使被這麼多人圍觀著卻絲毫沒有露出慌張膽怯的樣子。
眾人心裏明白,這名上賓並非簡單的人物。
“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我先幹為敬。”說話間,陳岩站起身來,不卑不亢的說道。
眾人紛紛附和,笑著舉杯。場上氣氛都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有說有笑。
“陳先生醫術如此了得,不知師從何家?”鬼先生帶著沙啞的嗓音,平靜的問道。
陳岩心頭一跳,這是開始試探自己的節奏麼?
如果這人真跟自己以前有糾葛,想必早已認出自己。但現在還要盤道,看來還是不確定。
難道他真的跟謀害自己的人有關係?
陳岩想著,不動聲色的飲了杯酒說道:“我一直在大山生活,就是跟個道士學了些皮毛罷了。”
黑袍淡淡點頭,再次說道:“我以前生活在國都,聽說那邊有個神醫。也跟陳先生同名同姓,你說巧不巧?”
陳岩心中波濤洶湧,看來此人肯定是知道自己的。
“哦,是嘛?那倒是巧了,不過我卻是從未去過國都。想著有朝一日,定要去見識一下哪位神醫。”陳岩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說道。
黑袍雖然心中猜疑,卻也不敢確定。畢竟之前那人可是已經被證實炸死了,屍骨無存。
當即,黑袍人微微歎息一聲說道:“那看來是沒機會了,天妒英才。那位神醫,早已離世了。”
陳岩故作驚訝之態,脫口而出道:“怎麼會這樣?他是怎麼走的?”
黑袍搖了搖頭,淡淡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隻知他去了。”
陳岩露出失望的表情,遺憾的歎息一聲。輕聲說道:“還想以後如有機會,跟那位神醫一較高下呢。唉,天妒英才啊。”
沙行海看著場上有些傷感的氣氛,當即打起了圓場說道:“世事難以預料,想來那位神醫已是登了極樂。大家不必如此傷感,來喝酒。”
可這時,黑袍人卻是將頭轉過去看向了沙行海。雖然看不見他的目光,但沙行海卻覺得後背一涼。
看來自己多言了,沙行海當即住口不語。
這一幕自然是被陳岩盡收眼底,看來這個黑袍人真是不簡單。
眾人紛紛埋頭吃菜,完全不敢理會場上的種種。
沙行海也開始悶頭吃菜,陳岩自然也樂的清閑。
不然如此虛偽的應付著,再下去估計都要吐了。
但黑袍人卻不想就此放過陳岩,繼而追問道:“陳先生,我還聽說自從那神醫死了後。他的家人朋友也全都消失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陳岩聽到此話,差點失態。那是他心中的痛,他一直將其隱藏在心底不敢表現出來。猛然被人揭開,陳岩石差點沒忍住。
但經曆了種種,陳岩的心誌早已堅韌不拔。
依舊不動聲色的,眉頭上挑的說道:“這麼奇怪的麼?那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麼?”
黑袍人再次搖頭,表示不知。
他心中疑慮更深,他覺得自己看不透陳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