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地時已經快三點了,主要還是我回來的時候不著急,一路慢悠悠的往回走。
加上閻良一直在給我說這些我從來不知道的事,所以速度也就比來的時候要慢了一些。
我悄悄打開了門,見沒有人醒著,便脫了衣服便要睡覺。
而閻良自從問完我這個問題,就再也沒有說話,似乎是還在糾結。
用他的話說,如果我有天眼,那麼他寄宿在我身上的第一天他就應該知道了,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他卻一絲都沒有察覺。
而陰陽失衡的情況,他是極其肯定的說不可能發生。
我就說,可不可能是那隻女鬼自己要現身,故意被我看到的。
他說鬼是不能主動現身的,鬼隻是一個能量體,說白了隻能影響人的精神,或者借助外物來影響人。
隻有人去主動發現鬼,而鬼卻不能主動現身,除非這個人的精神不好,陰氣過重才會間接的看到鬼。
如果每隻鬼都能主動現身,那麼這個世界不是就亂套了嗎?走在大街上,時不時的身邊出現個遊魂野鬼,這還敢出門嗎?
閻良頓了頓,又說也有可能是因為我當時的精神狀態不好,所以被女鬼鑽了空子,影響到了我的神經,從而產生了幻覺。
他這樣一說,我就更加不明白了,繼續問道“當時上官戰那老頭喝了一聲之後,我就看見那個女鬼了,這是怎麼回事?”。
閻良說那是因為上官戰的那一聲鎮喝,直接調動了附近的陽氣,加上他本身不弱的功力將女鬼的陰煞之氣破去。
不僅重傷了她,還使得她暫時現了原形,按他的口氣來說,上官戰那老頭的道行是極為不弱的,已經算是上等了。
說來說去,反正我說的都不對,我也就懶得理他了,大半夜的出去見了一趟“過陰人”,還扔出去三百塊,搞得我連覺都沒睡好。
躺在床上不一會,困意席卷而來,我在閻良那絮絮叨叨的聲音中,很快就睡了過去。
天一亮,馬騮仔給我帶了飯,然後就和其他人出去幹活了。
其實我的身體早就沒事了,用閻良的話說,就是我想有事,也不大可能,畢竟有他罩著呢。
人都說,人話聽七分,鬼話聽三分,不過對於他的鬼話,我到是信了大半。
畢竟事實擺在那裏,我經曆的事情,放在其他人身上,足夠他死上幾十回了。
“你的那個朋友印堂發黑,眼神飄忽,恐怕近期會有大禍啊。”
正在吃饅頭的我差點被他的一句話給噎死,抓起粥碗我就灌了一大口,啐道:“你丫鬼話連篇的,什麼時候改行做道士了,還他娘的會觀相了。”
閻良“嘿嘿”笑了一聲,說道:“出去走走吧,你不動永遠都不會轉運的,隻有動了,氣才會動,才會有變化,有了變化,接下來就要看你的命了。”
這一番話說的我稀裏糊塗,不明所以,不過我還是照他的話所說,走出了房門,到外麵放放風。
我們住的地方離施工的地方並不遠,從我這裏可以清楚的看見鉤機,挖掘機和馬騮仔他們正在忙碌的身影。
溜達了一會,覺得沒什麼意思,我就打算出去逛逛。
“想不想掙點錢兒花花?”閻良的聲音裏偷著一股陰謀的味道。
我謹慎的問他:“你想幹嘛?”
“別緊張啊,我隻是看你給我買冥幣花了點票子,不願意欠你的,所以打算幫你一把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