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見我終於下了注,原本想要上來的打手又慢慢的退了回去,我也把心思都放在了賭桌上。
我所在的桌子,玩的正是搖骰子,雖然這個東西比較普遍,但它確實最簡單的,所以喜歡玩的人不在少數。
我觀察了許久,感覺還是這個最和我的心意了。最關鍵的是它簡單啊,三骰子猜大小,數個數而已。
可是閻良卻告訴我,說這個搖骰子的男人不是一般人。
一看他的手活就知道了,這種人是賭場老板專門請回來的,這骰盅到了他的手裏,想要幾點就是幾點。
我就偏不信那個邪,前兩把沒聽閻良的,我直接自己壓了一百塊,兩把全是大,一開盅,奶奶個熊的,全是小。
我在心裏默默想到,你他媽不是說我的運氣都恢複了嗎?就恢複成這樣?
似乎是有所感應,閻良說道:“就算恢複了,也不說你就可以逢賭必贏了。”
見我悶悶不樂,閻良笑了笑給我出了個主意。
“喂,你還玩不玩啊,不玩趕緊讓開,別擋著我啊。”我身後一個胡子拉碴的老頭火急火燎的說道。
我瞪了他一眼,一抖肩膀,道:“怎麼不玩,看好了,老子要下注了。”
啪。
“給我一百塊大。”我盯著和手(就是賭場裏負責搖骰子的人)說道。
和手看了我一眼,又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牌桌,道:“小兄弟,你連壓三次大了,還繼續嗎?”
“別廢話,開吧。”我知道和手隻是想挑我一下,我才不會上當。
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我是病貓了。
和手笑了笑也不生氣,吆喝了兩句“買定離手了哦”,然後猛的一開盅蓋,瞬間傻眼了。
但他還是磕磕巴巴的說道:“三,三四五,十二點,大。”
“嘿嘿,怎麼樣?”閻良這貨又開始翹辮子了,不過我的確是對他刮目相看,因為就連這點數都和他說的是一點不差。
“哥們,堅持就是勝利啊。”我打趣了和手一下。
他似乎還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就出了差錯,這一下要賠不少錢了。
這一把下來,我信心倍增,擼擼胳膊準備大幹一場,可是閻良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是三個三,豹子,全壓上。”
我這眼皮突突直跳啊,會不會玩的有點大啊,這他媽總共六個豹子呢,直接就這麼選了?是不是有點唐突。
閻良這貨不愧是在我身上呆了二十幾年,立馬會心的說道:“你放心,這點東西我還搞得定,隻是我們不能一直在這裏贏,否則他會起疑心的,所以我們打一槍換一個地兒。”
他這麼一說,我立刻就明白了。
還是這家夥想的周全,這裏的和手每個都是老手,也許會出上一兩次的錯誤,但是絕對不會一直出錯的。
所以我們就隻能和打遊擊一樣,在每個地方狠狠的撈上一把,然後就走人,這樣才不會引起這個賭場裏看門子的注意。
至於看門子,就是每個賭廠裏的負責人,這些和手的老大,負責賭場的盈虧,而看門子本身就是一個大老千。
但這裏的老千,可不是說外麵那種隻會點雞毛蒜皮,招搖過市的騙子。
能夠擔任看門子的人,不管在手上,還是拳腳上,都是有著兩把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