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夏見過類似的陣法圖,沒有實際見證過它的應用。
這好像就是獻祭犧牲專用的……鶴???舞陣……鶴什麼……什麼什麼舞……姚夏沒有見過巫女們實際運用這個陣法,他的妻子卻在地下用小石子擺布出來給他看過那麼一個雛形。
鶴這種東西,果然跟獻祭有關係啊!難怪道流喜歡養鶴修真。
他們肯定有什麼不傳之秘,外人不得而知。可是,姚夏現在不算外人了啊,他都兼並吞吃了小葉子的記憶和魂魄,為什麼還是對此一無所知?
連小葉子也沒獲得了解這個陣法奧秘的權限嗎?
算了!多想也是無益。姚夏環顧四周,石虎、慕容瀚、李農、張靈邠,哪一個都不該淪為神壇上的供品。
趕緊拆散了這些骨靈。
對慕容瀚道,“收起來吧。這些東西挺危險,最好不要濫用。”
慕容瀚略尷尬,卻也不做分辨,低著頭重新將骨靈們攬回到收納袋中。這時候慕容瀚的力量已經完全內斂,不敢施術做法,完全是手工一枚枚的彎腰撿起,就好像拾荒人。
石虎卻覺得今兒個發生的一切全都是喜事兒,歡欣鼓舞。段什麼的家夥活該死去,完全不用為他感到難過。用力一掌拍在姚哥的肩頭,笑道,“我這舅子哥,還不錯吧?這一手骨頭玩得,還能入得姚哥法眼嗎?”
石虎心目中始終還是覺得姚哥第一威武,且又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雖然石虎自己對慕容瀚的評價挺高的,對他的謙卑態度也很滿意。終究還是希望進一步得到姚哥的認可。倘若沒有姚哥的點頭認可,石虎會覺得自個兒胡亂收了慕容瀚這樣一個大垃圾“手下”,會不會不夠光彩?石虎雖然一輩子倔強反抗奴隸主階級的暴虐統治,卻還是把貴族士人的鑒賞力瞧得很牛筆。對自個兒的眼神和審美品味,全然不自信。
沒錯!雖然他喊他一聲舅子哥,心裏頭石虎始終還是極度驕傲的,永遠把別人視為自己的下屬和走狗。即便慕容瀚比他大二十歲,石虎也壓根沒把個姓慕容的當個什麼大事兒。
所謂走狗。反倒沒有歧視的意思,石虎最愛忠犬。在忠犬之後,其次才愛屋及烏,按狗狗的標準推及人類。狗狗真的比人類可靠!
姚夏當然知道石虎的想法。無奈苦笑,什麼也沒多說。
低著頭,歎道,“石頭你還不知道吧?小葉子死了。”
“哦!死了啊?真可惜!”
石虎貌似沒心沒肺,很那麼淡然地看破了生生死死,完全就沒把小葉子之死當個什麼大事兒。似乎,死人是天天都有的事兒,每個人隨時都可能死去,完全就是習慣了的常態。
石虎抬頭朝著浮空祭壇的方向看了看,由小白改名為琥珀的那隻鶴靈,獨自還在祭壇的周圍盤旋飛翔,似乎一時間割舍不下舊主。
忍不住讚道,“這小畜生現在是姚哥的了?小畜生比人靠譜得多啊!難得它這麼癡心,竟然還舍不得走似的。”
石虎之前跟琥珀拔河,沒分出個勝負來,一直耿耿於懷,所以蔑稱對方小畜生。雖然蔑稱,卻也還是真誠褒讚了它的忠誠和戀舊之心。
忽然,石虎問了句不該問的話。
“小葉子怎麼死的?姚哥憑你的本事,竟然沒把她救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