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二:我的打工生活與愛情(二)(1 / 3)

在魏文馨二十一歲生日那,我把她抱上了床。這麼做至少有一個好處,我們的結婚紀念可以和她的生日同時慶祝,能省不少錢。

如果你已經看出來了,那我就承認我是在扯蛋。我和她以前是農民,然後是打工仔,一直生活在社會最底層,一點沒有過什麼結婚紀念的習慣。這麼扯蛋隻有一個意思,明我十分向往高層次的生活。當然,根據我的經曆和目前所處的環境,我能想象到的高層次生活無非也就是牛奶雞蛋,咖啡西餐而已。至於別墅車,出國如同走親戚,那是不敢想的。離我太遙遠,胡亂去想怕惹傷心。

那時我跟魏文馨正式談戀愛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別人也已經習慣把我叫成她老公把她叫成我老婆。聽到別人這麼叫,我心裏就發癢,一門心思想把它早日變成事實。當然,如果你理解成我那麼想結婚就錯了。對於一個沒有婚姻經曆而且年輕的男人來,結婚其實就隻意味著zuai。

我和魏文馨都是HB老鄉。我家在穀城,她家在紅安。我在家裏是老大,下麵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她是老幺,上麵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我這麼的意思是想明我做慣了主,而她習慣了被別人做主。所以我帶她去開房並且提出同她zuai,她也想不出拒絕的辦法,甚至於連要不要拒絕都還沒有想好就這麼稀裏糊塗地被我弄上床了。

如果是在家裏,我要這樣做有點難度。首先我們要訂親,雙方都要經過對方父母兄姐,乃至三姑六婆的多方審查。仔細一點的話,還要查探祖宗三代的流派,考究一下家教門風,看看是否有偷人做賊,不孝翁姑的事情發生。這些都通過後,我就要出一大筆彩禮錢,算是把她訂了下來。這個時候,如果我要跟她睡覺,雙方大人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也會認為理所當然,一般情況下不會拒絕。但是這麼一大堆事情做下來,我就會疲憊不堪,心情全無。就算她乖乖跟我睡覺,也是味同嚼蠟。

在外邊就簡單多了。我已經長大成人,未婚,身高和長相都沒有重大缺陷,能養活自己。具備這些條件就足夠了。同理,魏文馨隻要具備這些條件也足夠。甚至她能不能養活自己,夠不夠十八歲都沒有什麼關係。

還在她過生日前幾,我就跟她好一起去吃飯,看電影,慶祝她的生日。但沒跟她要去開房間,免得她有太多時間考慮,就此節外生枝也不一定。

那我們專門請了一個下午的假。快吃中飯的時候我去她宿舍外邊叫她。自從我們談戀愛,大都是我去叫她。女孩子麵嫩。但是很顯然,她非常樂意有個男人去宿舍外叫她。每次叫她的時候,她都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然而兩眼放光,臉上神采飛揚。這些都明她以前沒怎麼談過戀愛。同時證明我在她心目中算個拿得出手的男朋友。

這裏順帶介紹一下我自己。我身高一米七三,體重超過一百六十斤,在南方人中算得上魁梧。此外我經常理個平頭,臉相凶狠,頗有點陽剛之氣。如果你以後見到我,發現我在扯蛋,那也很正常。誰在介紹自己的時候不點好聽的?你怎麼看我無所謂,總之魏文馨對我非常滿意。

魏文馨那刻意打扮了一番,穿了件真絲麵料的短袖衫,一條奶白色碎花的長裙子。這套衣服花了她大半個月的工資,但是並不適合她穿。她長得嬌玲瓏,適合穿緊身的衣服或者運動裝,顯得精神。如果換成花蕊那種高挑豐滿的女孩子來穿,就會顯得身材很棒,相當好看。

當然我不能出來。魏文馨自己,想這套衣服都想了大半年了,以前一直沒舍得買。言下之意是為了我才買的,女為悅己者容。我應該為之驕傲。我也確實讚揚了一番,得她眉花眼笑,以為自己眼光獨到,可以改行去做服裝設計。送這種順水人情,惠而不費,我最拿手了。會好話和會送人情,是我能在總務課生存發展的兩大原因。

一出廠門,魏文馨就挽住我的胳膊。再走幾步,就變成整個人吊在我身上了。我不反對有個女孩子吊在我胳膊上,我力氣夠大,隻要她長得跟魏文馨一樣夠可愛就行。我隻是反對在這麼厲害的太陽下整個人靠在我身上,而且熱情如火,就像要燒起來。我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的鼻梁筆挺,刮起來很方便),:當心長痱子。

按照預先擬定好的程序,我們先去吃飯。我本來是要帶她去麥當勞,但她反對,是又貴又難吃。這一點我很讚同,於是又提議去喜盈門。喜盈門是附近最大的一間酒店,我也隻去過幾次,每次都是別人買單,每次都花上千元。但是每次都吃不飽,回來還要泡方便麵。魏文馨問什麼價格,我撿便宜的了,結果把她嚇了一跳。她兩眼放光,拚命搖頭反對,是這麼吃,要給她老爸老媽知道,一定罵死她。記得以前時候過生日,不過就是吃兩個雞蛋而已,也很滿足。有時連雞蛋都沒有,也沒什麼,一樣很滿足。

如果我理解為隻要有愛情她就滿足,那就證明我智力低下。魏文馨的意思是她很會理財持家,是個不錯的老婆人選。既然她不肯多花錢,我也就不堅持。因為我也不是什麼闊佬。最後還是依了我的意思,去穀城餐廳點了幾個她喜歡的菜,喝了點紅酒。

魏文馨不能喝酒,一點紅酒就喝得兩眼水汪汪的,臉上紅得似乎一掐就破。我忍不住伸手擰了擰。看她的樣子,要不是餐廳裏有人,隨時準備撲過來了。

這飯吃得馬馬虎虎,因為兩個人的心思都不在了。我本來是想直接就帶她去開房間,又覺得胡亂打破程序怕有點不妥。於是就去看電影。

看電影之前,我跑去西餅屋訂了個蛋糕。魏文馨不用了,吃不下。我解釋:你帶回去給花蕊她們吃。這就證明我是個很細心的人,會照顧到她的麵子。這麼也沒錯,但不全是。真實原因是我記掛著花蕊。

在陪女朋友過生日時我還記掛著另一個女孩,這件事很不合情理。但事實如此,我沒有扯謊的必要。

那看的是一部香港警匪片,演了些什麼完全記不得了,總之情節很爛,但場麵還算火爆。我們工廠附近的電影院盡放這種垃圾片,不是警匪就是鬼怪要不就是愛情,興許電影院的老板認為我們打工仔就配看這種熱熱鬧鬧的東西。這也難怪,我們大都是初中畢業,有些還是文盲,給我們一部大片未必看得懂。大片又貴。

實話,我一點都不喜歡看電影。但是附近適合我們娛樂的東西實在不多。比如保齡球,又貴又不會玩。要不就是溜冰,但我體重超標,玩溜冰有危險。然而陪女朋友過生日,總不能什麼事都不做罷?

電影院有兩種位置,價格很不一樣。樓下的三塊錢一張票,樓上的要八塊。因為樓上是包箱形式,兩個人坐在裏麵可以幹點別的。這個錢我必得要花,魏文馨也沒反對。這妹妹也有單獨跟我呆在一起的欲望。我們談了幾個月的戀愛,也沒怎麼出去玩過。通常是在廠內找個隱蔽的角落,在那裏坐一坐,摟一摟,親個嘴而已。但是這種時候也不多。因為我是總務組長,許多人都認識我,被人看見有點不大好意思。

隻有一次我興致大發,在公休帶她去了趟虎門,看林則徐紀念館。我對那些鐵炮以及陳列的鏽跡斑斑的鳥槍、刀叉之類的東西很感興趣。魏文馨勉強陪著,眨巴著眼睛聽我講解第一次鴉片戰爭的事情,趁我不注意時扭頭打個嗬欠。到後來我口幹舌燥,沒了講解的激情,索性帶她去了虎門服裝市場。她滿心歡喜讚歎,兩眼光芒萬丈,在令人眼花繚亂的各類服裝中流連忘返,如同孩子進了迪斯尼。

從那次以後,我就決定,再帶她出去,隻要zuai就夠了。

我們在電影院的包箱裏像兩條麻花一樣扭成一團。

我迫不及待地親吻魏文馨,顯得有點急色。這事以前也幹過,但這幾個月和魏文馨一起幹的次數不多,憋得實在有些狠了。魏文馨開始有點怕,東張西望地看看左右的包箱,發現大都扭在了一起,而且電影院很黑,看不真切,隻看到模模糊糊的兩個人影互抱著亂啃。這極大地增強了她的膽氣,同時也極大地刺激了她的欲望。

由於以前做得不多,她還有點生澀。不過就親吻這件事來,女孩子有賦,不用怎麼教導就能很快進入狀態。

這麼胡亂啃了一陣,銀幕上突然槍聲大作,把我們吵醒過來,就看上幾分鍾。等槍戰打完,該死的不該死的都死掉了,我們又開始亂啃。

那場電影一個多時,我們就是這麼看一陣啃一陣。當然,我還做了些別的進一步的動作。幹這些事的時候,我手法熟練,顯然經驗老到。但魏文馨就沒有。我明顯感到她呼吸變粗,心跳加速,甚至還聽到了壓抑的呻吟聲。

除了親吻和撫摸,我倒沒有再進一步的做其它事情。我不想在電影院把一切都搞定。這個地點不大合適。但是我深信,已經沒有什麼力量可以阻止我把事情進行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