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南山尋墓,國葬傅嚴(1 / 2)

嚴夫子說完以後疲憊的慢慢閉上眼睛,許久才緩緩說道:“紅玉,玲兒,扶我起來。”

葉紅玉二女聽得吩咐立即停止了哭泣,與嚴家眾兄弟對視一眼,在得到同意以後二女一同伸出雙手,輕輕的把嚴夫子慢慢扶起來,嚴克站起身一步上前坐在了嚴夫子的身後,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正當葉紅玉伸手準備去把被子拉上來一點給老人蓋住的時候,嚴夫子微微擺了擺手說道。

“不用了,就這樣吧,我還有些事情需要交代你們,交代了師尊就可安然歸去了。”

“師尊請講,徒兒謹尊師命!”嚴家兄弟異口同聲的說到。

“為師歸去以後,你們要好生對待紅玉跟玲兒這兩個丫頭,這些年多虧了她們照料。”

“師尊,你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照顧紅玉妹子跟玲兒丫頭的,一定把她們當親人對待。”嚴克急忙應到。

聽了嚴克的話,嚴夫子欣慰的笑了笑,隨即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好半晌以後終於是又緩過了一口氣,用比之前更沙啞無力的聲音說到:“還有天賜,你們日後若是尋得他,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天賜這孩子可憐,出生沒多久就沒了爹娘,好不容易有了紅玉,卻又被仙人帶走學藝了,這麼小的年紀就已經失去這麼多了,你們以後要給他足夠的關愛。”

葉紅玉聽得嚴夫子說的話,最先忍不住的又哭出聲來,天賜是她心裏的一道疤痕,觸之即痛;嚴家幾兄弟也是滿心的愧疚,天賜在的時候他們很少回到夏河,孩子年紀又小,具體認不認得他們都還兩說,更別說他們給過孩子多少關愛了,雖然他們真的沒多少時間常來夏河,但心裏對天賜和尊師還是滿懷愧疚之意,之前他們沒感覺怎樣,但今天看到自己師尊的彌留之際,心中已是懊悔不已。

“為師歸去以後你們要把為師的骨灰分成兩份,一份葬在後山,跟爍兒夫妻在一起,一份帶回帝都南山腳下,那裏也有我的孩子們,有生之年為師不肯跟你們出去,等到歸去以後卻想著要回家了,唉,作孽啊。”嚴夫子說完,無力的歎了口氣,似乎這口氣就是多年來一直存在於心中那份對家人的愧疚一樣,這口氣一出,嚴夫子臉上滿是釋然,靠在嚴克的懷裏,緩緩閉上了眼睛,安詳的睡去。

“師尊,師尊啊!”

“老爺,老爺!”

一時間,房間裏葉紅玉二女,嚴家兄弟悲痛的哭喊聲響成一片,聲音中透著一種悲哀,透著絕望。房間外麵,幾十個村民齊齊跪地痛呼。

“嚴夫子走好,鄉親們給您跪別了,夫子一路走好!”

幾天之後,功名院內,悲傷的氣氛繚繞,處處掛著白布,以往的大廳之內布下了一個靈堂,靈堂上麵放著兩個骨灰盒,骨灰盒前麵有一個靈牌,上麵寫著‘尊師傅嚴之靈位。’嚴家兄弟神情木然的帶著家眷披著孝跪在靈堂中央,家眷之中有二十四五歲的嚴哲,有同樣年齡大小的嚴清,有二十歲的嚴江跟十八歲的嚴布,還有十三歲大的嚴素素嚴嬌嬌雙胞胎姐妹,葉紅玉跟玲兒跪在一旁小聲抽泣。大廳之外,跪滿了趕來為嚴夫子送別的村民,全村都來了,一兩百人全都披麻戴孝,人們哭著喊著,不舍的心情難以言表。

葬禮一直持續了半個月,嚴家兄弟在把嚴夫子的一份骨灰葬好在後山以後,便又要啟程去帝都南山之下葬另外一份,在告別夏河村的各位鄉親父老以後,嚴克抱著嚴夫子的另一份骨灰,嚴家兄弟帶領著家眷跟在他後麵,一行人朝著村莊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