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紅衣男孩(四)(1 / 2)

等杜宇再次回來,已經是“重獲新生”,餐位就坐以後,他不禁碎碎念道:“我就說這案子邪性吧。”

“你怎麼不正向思維呢?平常你不是最正能量的小太陽嗎?今天怎麼黑到腳趾頭了。”單軼被杜宇逗得不住好笑說,而這時候,旁邊的江瞳卻又冒話出來補刀,說:“你應該慶幸,給咱們即將出堪的案子帶來了個好預兆。”

“啊?褲子破了,這還好預兆。”杜宇鬱結難紓,心酸自己此行已然出師不利,卻偏偏攤上個喜歡在傷口上撒鹽的師父。

“對啊!”單軼聽完江瞳的說法,在旁邊拍手稱快,道,“小杜子,虧你你還自我標柄是一個玄學愛好者,‘破了’對咱們而言是好事啊,證明案子破了呀。”

“哈?”杜宇哭笑不得。

時間飛逝,然而勤奮的人們也不遺餘力的跟上它步伐。雖然道路中途出了一個叫杜宇毫無顏麵,卻十分輕鬆滑稽的小插曲,一行人馬不停蹄趕往籬村的速度仍然未受影響。

籬村是一個隸屬於省城行政管轄,卻依然相對比較落後的村子,車子顛簸抵達村口,就已經達到可以行駛的極限。車上人隻好下車轉為步行,這時江瞳們看到,村口入口的夾道上,已經有人在那兒等候他們多時,從體型和身高的特征來看,像是餘關。

“江女神,千等萬盼,終於等到你。”等候人果然是餘關,他一見江瞳他們從車上下來,就熱情無比地迎上去打招呼說。

“怎麼又是你?”江瞳見餘關,張口稱疑。

“咦?咋就不能是我?女神看我看膩啦?”餘關嬉皮笑臉,反問道。

“我家師父的意思是,怎麼一到村裏就鐵定是你,就跟你是個寸頭一樣。”餘關跟江瞳耍貧嘴的時候,杜宇已經從車子另一麵繞過來,奚落他說。

“我也想叫百裏跟我一起列隊迎接江女神大駕啊,然而人手都派出去摸查了,就連我們丁隊也親自上陣。這次的案件厲害的很,各方大將齊齊出動……”餘關到這裏,突然感覺好像哪裏不對,一愣神,扭頭衝著杜宇就罵,“你才寸頭,你全家都是寸頭。”

“哈哈,反應力還是那麼遲鈍,魚仔子,你果然記憶力隻有3秒鍾。”杜宇取笑道。

“別瞎鬧了,魚仔子,先帶我們去看一下案發現場吧。”單軼從車後備箱裏把勘察箱逐一拎出來放在地上,說。

餘關憋屈無比,本來想平日裏最愛奚落自己的兩個人都已經過招完畢了,哪曾想,卻又來了個神補刀的單軼,估計扣他腦子上的這個“魚仔子”外號是抹不掉了,想想這裏他就覺得氣結胸悶。

“等等。”即便是對眼前亂給自己起外號的同伴怨氣衝天,餘關看見他們不知天高地厚,拎著東西就要去現場的態勢,還是衝上去攔住說,“來把這個帶上。”說著,從口袋裏抹出了三個三角包,分發到江瞳三人的手上。

“什麼玩意兒?”江瞳拿到三角包,下意識就要拆開看個究竟。

“別拆!”看見江瞳上來就要動手“搞破壞”的傾向,餘關急忙阻止,說,“這是我從世外高人那兒求的護身符篆。”

“什麼玩意兒?”江瞳停下了動作,旁邊的單軼緊接著又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臉上顯露出來的神情裏盡是匪夷所思。

“護身符,鎮陰物的。”餘關解釋,“這次案子恐怕跟平日裏的不太一樣,參與勘查的好幾名同事都先後莫名其妙的病倒了,就連江女神的師父,曾隊也沒能扛得住,據說這案子有點那種原因,所以為了確保沒事兒,我找村裏人打聽到一高人,現求了幾張靈符,這不剛拿到符,就來接你們啦。”

“哪種原因?”江瞳故作不懂,問。

“江女神,你看,又拿我打茬不是,那種原因就是有點不幹淨的東西在暗中作祟唄。”餘關一副為你們好表情說。

“我說餘關,你好賴也是個人名護衛者啊,竟然會信這些唯心主義糟粕,現在都是崇尚科學的現代社會了,別這麼迷信。”單軼數落,說。

“有點文化好不好,誰說唯心主義就等同於神鬼了?那是兩種情況好不好。而且無條件信奉科學本來也是一種迷信好不好。”餘關反駁。

“我說謠言擴散的這麼肆無忌憚,連咱們中間最不應該疑神疑鬼的同伴,都聽信了流言,原來源頭問題都出在你這兒了。”單軼被餘關辯駁正要反擊,江瞳從中插語,說,“我跟你說,我不需要你這些什麼符啊咒啊的,如果我們幾個要真有人去案發現場病了的,就找你!就是你妖言惑眾給嚇病的。”

“別啊,怎麼又成我妖言惑眾了。而且這哪兒是我一個人能興得起的風浪,問題不在我啊,你自己四處走走,整個村子裏的人都在說。”餘關被怪,大喊冤枉,“我隻是覺得這些事,不論如何都該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有個總比沒有好,求個心理安慰吧。好吧好吧,你們要是不願意領情,就把符還給我,真是好心沒好報,為了你們好,我還自掏腰包花了好多結緣費呢,容易嗎?!”自己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餘關牢騷滿懷,說完,就走上前去,把江瞳、單軼兩人的符篆都收了回來,等收到杜宇那裏的時候,杜宇卻死活攥著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