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的臉紅了紅,放下東西以後,安靜的退了出去。
以葉寧今世的表現,沈言自然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葉寧是在吃醋雲雲,所以她是擔心自己,還是擔心陸媞媗。
從沈言進入貢院的時刻起,顏如瀾就時不時去小佛堂拜拜,跪在佛龕前念叨念叨,葉寧很無語,卻也由著她去。葉宸看在眼裏,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三天後,沈言才一身疲憊地回來了,葉明華很能理解,進貢院考試,簡直像要脫了層皮,三天的精神重壓,再加上睡覺和吃飯都不得安心,不累倒才怪,被人抬著出貢院的都比比皆是。
顏如瀾自然是十分擔心,吩咐小廚房煮些參湯給沈言養養精神,這下別說是葉宸了,葉寧都有些吃醋了,顏如瀾待孩子一向親厚,似乎格外喜歡沈言,不知道前世葉寧嫁給沈言時,她有沒有為沈言感到惋惜。
單獨立府就是比之前安心許多,春日風光好,顏如瀾把後院收拾的很妥當,布置的十分雅致,葉寧在自己院子裏悶得無聊,索性到後院的小花園裏轉轉,曬曬太陽。葉寧剛走進涼亭,就看到獨自坐在亭子中的沈言,自從沈言從貢院回來那日以後,葉寧還是第一次看見他。
葉寧行了一禮:“義兄。”
沈言嗯了一聲,雖然不是第一次進貢院考試,可還是有些受不住,回來時看到葉寧遠遠的站在眾人身後,神色平靜,沈言心裏說不清是高興還是失望,就被墨硯扶回房裏休息,顏如瀾一直擔心沈言的身體,一直不讓他下床,非讓他躺足了三天,灌了不少補湯才讓他出來轉轉。
葉寧站在亭子前,心知這時候轉頭也不妥,索性進來,坐在沈言對麵,關切地問道:“義兄身體可好些了?”
沈言點了點頭:“原本就無礙,隻是在裏麵三日不得出來,還真是悶得很。”
葉寧笑了笑:“那就好,義兄也不是第一次了,心中自然是有分寸的,考題可有變化?”葉寧知道自己問的唐突,卻也忍不住好奇。
沈言忍俊不禁,溫和地笑了笑:“你猜猜看。”
葉寧無奈:“我又沒進貢院考試,如何得知?”
沈言搖了搖頭,看向葉寧的眼睛,語氣裏帶著些許悵然若失:“沒有,這個倒是和前世一模一樣。”
葉寧笑了笑:“今生你我都不一樣了,很多事都變了,不能事事一樣,也自然有不變的事情,試題不變,看來也是上天眷顧義兄呢,看來今生義兄的榜上名次也要變一變了。”
沈言的神色有一瞬間的失神,薄唇抿成一條線。
葉寧卻不想繼續和他糾纏下去,隨口說道:“日頭上來了,曬得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還未等沈言說出什麼,葉寧就帶著綠枝轉身離開了,沈言歎了口氣,不該這樣逼她的,好不容易她願意心平氣和地和自己說說話,如今卻又再次避之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