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公子不似尋常百姓,怎的也在彼岸花開中做工嗎?”
“沒有……我隻是,借住,對,借住。”鳳凰放下點心,壓住心底的奇怪,“怎麼阿漓還沒有回來?”
正說著,便見葉朝漓和顧九卿一同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黑臉的春陽。
這個小朋友又被誰惹著了?
鳳凰暗自腹誹,卻是給葉朝漓使了個眼色。
“白羽,尊貴的客人在哪裏呀?”
葉朝漓本在太陽的照射下感覺自己有些暈暈乎乎的,但不知怎的被顧九卿拉著走了一會兒便沒了那無力不適的感覺。
正巧又接到了鳳凰的傳信,葉朝漓便緊趕慢趕地趕了回來。
所以在客人麵前,可不能叫“鳳凰”了。
“韓相千金韓甜雅,喏。”鳳凰微微側身,韓甜雅的身影便露了出來。
“阿漓小姐,顧公子。”韓甜雅站起身來,對著葉朝漓和顧九卿屈膝行禮。
“韓小姐?”葉朝漓心道好快的速度啊,昨夜方才見了,今日方才知道她的身份,便這麼快找來了?
“久仰彼岸花開的大名,小女子今日想挑選一些飾物。”韓甜雅笑得溫婉,半點看不出她便是昨夜心狠手辣的劊子手。
“那韓小姐可真是來對地方了。”葉朝漓對顧九卿使了個眼色,顧九卿便拉著鳳凰往後院去了。
方才在回來的路上,葉朝漓已經與顧九卿通過氣了。而且葉朝漓也知曉了隻有血月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才有這樣大麵積的傷亡。
後麵皆是一些“有冤無處訴”的孤魂野鬼和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會趁著血月出來搗亂。
而孤魂野鬼的報複顧九卿向來是不管的,畢竟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但是那些想要在他的地盤撒野的小妖,都已經被一一收拾了。
所以昨夜,顧九卿也是始料未及。畢竟,他也是熬了這麼久,終歸還是得休息不是。
人都走光了,葉朝漓便也不想與韓甜雅兜圈子了。
她饒有興趣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韓甜雅。
的的確確是難得的美人,奈何做賊呢?
韓甜雅任由葉朝漓打量,也不說話,自顧自地拿起櫃上放著的耳環舉到自己瑩瑩如玉的耳垂邊試探。
“韓小姐喜歡白色的耳環麼?”
“不喜歡,以前特別喜歡白色,但現如今我喜歡紅色。”她淡淡地笑著,“阿漓小姐應當也是偏愛紅色的吧?”
環佩叮當響,骨傘入夢來。斷橋邊上逢,何處渡餘生。
韓甜雅話音一落,葉朝漓便見到那玲瓏小巧的白玉耳環突然化為了一把素白色的白骨傘。
韓甜雅伸手一撐,那傘麵像是一朵白蓮,“噗”的一下便盛開來。
與此同時,彼岸花開的店門緩緩關上,將白芷驚恐的表情關在了門外。
“也好,我們來說說話。”葉朝漓挑挑眉,腳下有大朵大朵的彼岸花盛放。
現下細細看去,那花的顏色更為妖異,花瓣上的紋理由極暗的黑紅色變為了銀白色,纏繞在紅得熱烈的花瓣上,更顯妖嬈。
“咦~”昨夜天色晚,葉朝漓也沒有心情觀察自己的彼岸花瓣,可如今看來這彼岸花怎麼變得不一樣了呢?
韓甜雅的白骨傘慢慢拿在手上,見葉朝漓隻盯著自己的花看,不由得一哂。
“阿漓姑娘昨夜是見到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