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不就是個名字嗎?咱們別爭了。今天開家長會,咱倆肯定都是請假出來的吧?下午沒事了,去我那坐坐,晚上我讓肖華給咱們炒幾個菜,我再去買點酒,咱倆好好喝點,聊聊天。這真是十多年沒見了啊。"
"肖華?我們班的那個肖華?"老陳一臉的驚訝。
"是呀,怎麼樣?"老景一臉的驕傲和幸福。
"行啊,你小子!當年我們班那麼多男生對她那是圍追堵截,窮追不舍,都沒能拿下啊!結果最後居然便宜了你這個外班的人。真不知道她是中了什麼邪術,我說老景,你不會是學過什麼妖法吧?"
"學妖法?那都根本不需要。就憑我當時在咱們學校籃球界的影響力和我的個人魅力,你們班上的男生爭不過我,那是理所當然的。"
"呸!就你還在籃球界有影響力和魅力?你也太不把我老陳放在眼裏了吧?想當初跟我單對單的時候,比一回輸一回的來著?"老陳嘴上也不鬆勁。
"那是一開始我不適應,但後來咱倆不經常打成平手嗎?我贏的時候,還是多一些呢。"
"你贏得多?就知道吹牛!不多說了,我現在回家接趟孩子,晚上帶著她一起去,去看看我們當年的班花美女。"
"也行,那先去你家,然後把你家大閨女還有夫人都接上。晚上讓肖華露兩手,給你們做幾個好菜,怎麼樣?"老景熱情非常。
"嗯,行,但是我媳婦就去不了了。"老陳的目光黯然下來。
"嗯?為什麼啊?你要搞金屋藏嬌,媳婦太漂亮怕被我看上啊?"老景開著玩笑。
"她不在了。"老陳輕輕地說了一聲,擺了擺手。
"什麼?怎麼可能,你媳婦才多大歲數啊?這麼年輕怎麼會呢?"老景覺得自己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是場意外。算了,不說了。今天遇到老同學老對手,忘掉那些不開心的,咱們好好喝幾杯。"老陳用手指抹了抹自己已經濕潤的眼眶。
"行,那咱們今天就把酒言歡,不醉不歸!"老景使勁拍了拍老陳的肩膀,想安慰這位故友。
"到了,這就是我家。"兩人乘坐公交車大概走了半小時的路程,來到了老陳家。
"哎呀,不錯嘛!這房是新房吧?現在就流行這種多層式建築,六七層的小樓蓋得剛剛好,一梯三戶不多不吵。我一直都想住這種房子呢,隻可惜沒什麼機會,眼看四十歲的人了,還和老婆孩子住大雜院,一室一廳,晚上想有點想法都不容易呢。"老景對老陳的房子讚不絕口。
"我這也是單位分的房子,運氣好罷了。論資排輩到我這居然還剩了這麼一套,兩室兩廳,夠住就好。"老景笑了笑。
"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是想氣死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啊!對了,你現在在哪當官呢?開家長會的時候,那個班主任對你都畢恭畢敬的,看來你小子混得不錯啊?在哪高就呢?"老景羨慕地問。
"也沒什麼,隻不過是單位對口了。我現在在區教育局任辦公室主任,工作上跟那個老師有過幾麵之緣,她就知道了。"
"哦,我說她怎麼看到你,就笑得像朵花似的,原來是碰到自己的直屬上級了啊。"
"什麼直屬上級,都是同誌關係。"
"你呀還是那麼謙虛謹慎,當那麼大的領導還那麼隨和。"
"大家都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嘛,工作隻有種類不同,沒有貴賤之分......"
"行,行,行,你別說了,我服了。"老景趕緊把耳朵堵了起來,在他聽來,老陳的話就像緊箍咒一樣,說的內容倒沒什麼不對,隻不過是太絮叨了。
"進來吧。"老陳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爸爸,你回來了啊?"一個乖巧的女孩迎了出來。
"嗯,寶兒乖。今天老師又表揚你了,你真是爸爸的驕傲啊!"老陳把女兒抱了起來,使勁在臉上親了一口。
"嘿嘿,那獎勵我什麼啊?"寶兒問。
"大板的巧克力!"老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