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看來你是認出我來了啊。真的是有緣啊,這麼長時間不見了,沒想到一見麵卻是以這種方式啊。”司機調侃著,踩下離合,掛上了檔,汽車開動了。
“你怎麼會在這兒啊?”張青定了定神,盡量讓他的情緒可以平穩一些。
“我在這怎麼了?很奇怪嗎?”司機沒有扭過頭來。
“我是說你不是那個湯姆熊裏的保安嗎?怎麼現在變成開出租車的了?”張青沒有認錯,眼前的這個司機就是在湯姆熊當保安,不分青紅皂白地幫著不良少年來敲詐勒索他的錢。“你被開除了?”張青有點幸災樂禍。
“什麼話?我怎麼會被開除?再說,誰說當保安就不能開出租車了?我這叫兼職,你懂嗎?”
“不懂,反正我是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能遇到你。”張青手拖著下巴望著窗外,郊區就是郊區,沒有城市夜間的燈光明亮。車窗的外麵漆黑一片。
“我也沒想到啊,在這麼偏遠的地方能遇到你,看來真的是緣分啊。說說吧,你來這裏幹什麼?我看見你好像是從那個廢舊的廠房裏走出來的吧?”這司機看得倒也是真仔細,不愧是幹出租的,眼不尖他拉不著客啊。
“不該你的事就別問。第一次見你就是這樣,好多管閑事,結果呢?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幫著壞人欺負好人。”張青仍對湯姆熊的事記憶猶新。
“老公,原來說欺負你的保安就是他啊?”呂靖已經擼起了袖子。最近溫柔許多的呂靖那也是對張青而言,其他的人,她該冷還冷,該凶還凶,尤其是對那些欺負張青的人,下手更是穩、準、狠。“我今天要叫他車毀人亡。”呂靖不由分說就從後麵勒住了司機的脖子。
“哎!哎!你鬆手啊,快鬆手!”司機大聲喊叫著,因為身體被向後拽的緣故,他的雙手離方向盤越來越遠,汽車的方向已經失去控製,好在這是夜晚的民間小路上,無人無車,要不指不定會撞上什麼呢。
“老婆,你鬆手啊!他要是車毀人亡,那咱們能好到哪去啊?咱們也在車上啊!”張青使勁拽著呂靖。聽完這句話呂靖才反過神來,鬆開了雙手。司機連忙讓雙手回到方向盤上,緊接著就是一腳刹車,車停住了。司機痛苦地咳嗽起來。
“車停了,可以動手了吧?”呂靖甩開身邊的張青又要撲上去。司機已經沒有意識再去閃躲了,這個時候虧得張青又一次把呂靖拉住。
“你是小太妹吧?”司機真是怕了這個來勢洶洶的丫頭,雙手緊緊將頭抱住。
“哼,算你說對了!你去二中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這個二年級的大姐大?誰見了我,不得喊一聲靖姐?現在知道了吧?誰讓你欺負我老公的?”
“好了,老婆,都過去了。當時他也是因為沒搞清楚狀況,才誤幫了壞人。”張青勸解呂靖說。
“糊塗的人更應該被打。”呂靖恨恨地說。
“你肯承認你是小太妹,又是大姐大,我想我可以理解你們為什麼會去那個廢舊的工廠了。”司機慢慢直起身子來。
“為什麼這麼說?”張青不解地問。
“我沒進去過,但也是聽不少人說,那裏每天傍晚開始,都有許多小混混聚集在一起,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但你想啊,都是不良少年,不會有什麼好事的。”
“不良少年嗎?嗬嗬。”張青似乎在嘲諷著自己。
“可以告訴我,你們在裏麵都做些什麼嗎?”司機很不識趣地問。
“開你的車吧。”
“不該你問的別問。”小兩口一唱一和,倒也十分默契。
“真是小兩口啊!一聲老婆一聲老公的,我這麼大的歲數都沒個對象呢。”司機想換一個話題,他已經察覺出上一個話題小兩口很不喜歡。
“閉嘴!”這下到好,異口同聲。
“到了。”司機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一路上半個字也沒敢再多說。雖然小兩口在後麵打情罵俏,那也說不定自己哪一嘴說錯了,會招來殺身之禍。呂靖下手是真狠啊!
“多收錢?”張青伸手去掏錢夾子。
“不收了。”司機擺了擺手。“在湯姆熊的時候,我沒有搞明白事情的是非對錯,讓你含冤飲恨,這也算是對你一點補償吧。”司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