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償?就這點?”呂靖指了指計價器說。上麵顯示著二十五塊四毛錢。“因為你的原因讓我老公欠了人家一百五十塊錢,你這區區二十五塊錢就想彌補他心裏所受下的創傷嗎?”
“老婆,算了,這件事跟他沒有直接的關係,又不是他來訛我的不是嗎?他就是一個旁觀者。”張青這時候顯得很大度。
“那怎麼行?惹完事了,他開始當路人甲了?怎麼好事都是他的呢?旁觀者?那就好好當你的旁觀者啊,你說什麼話啊?沒聽過觀棋不語真君子,看下棋說話真小人嗎?”張青和司機聽了後麵這句是一頭黑線啊,先不說他真君子那句用得對不對,但後麵那句真小人是肯定沒聽過了。“我呂靖從來不誣陷別人,也最討厭別人誣陷我!現在我更討厭的是被一個毫不相幹的人誣陷......”呂靖越說越來氣,越來氣聲音就越大,引得路過的行人紛紛向車裏投來異樣的目光。
“服了,我真服了,大小姐,求你別喊了,要不給你這個。”司機順手拿起一張紙來,貓著腰遞到了呂靖麵前。
“這還差不多。”呂靖以為是司機要賠給張青的錢,可是拿到手裏卻發現這紙的硬度比鈔票硬,大小也比鈔票小,最不對勁的是它是白色的。“白雲汽車出租公司司機大李?”呂靖把紙放到了自己跟前,細細地讀著上麵的幾行小子,最下麵的是一串數字。呂靖看明白了,原來這是一張名片,這名司機叫大李。“你這是什麼意思?”呂靖把名片塞了回去。“我們要的賠償是錢,你見過有誰賠償給別人名片的嗎?”呂靖的嘴這時候像衝鋒槍一樣一頓掃射。
“你聽我說完。”大李一臉的委屈。“我是說你們不僅這次可以免費,再有事,打這個電話找我,隨叫隨到,再免費服務一次。”
“老公,怎麼樣?”呂靖看著張青的臉征求意見。可是張青還是沒有吱聲。呂靖受不了了,以為張青還在心慈手軟,考慮如何放過大李呢。“兩趟車才五十,他還賺呢,你為什麼不答應?咱們正好周六要用車,不是嗎?”
“那個什麼,名片我收下了。”張青沒有接呂靖的話。“一共是一百五十,一趟二十五塊四,六趟是一百五十二塊四毛錢,二塊四我可以給你,但你還得給我出五趟車。記住,隨叫隨到。”說完張青就拿著名片下了車。呂靖從後麵跟上來挽住張青的胳膊:“老公你真棒!”兩人就這樣說說笑笑,愉快地走掉了。留下把眼淚憋了好久好久都沒敢流出來的大李一個人在車裏失聲痛哭,邊哭邊說:“黑啊,真特麼的黑啊!”
在把呂靖順利送回家後,張青的心情大好,隨著最近打球的場次增加,他著實賺了不少錢,還有自己深愛同時也深愛自己的女孩在身邊,他別無他求了。結果幸運女神還是在繼續眷顧著他,讓他今天晚上接了一單五百元的大生意,又讓他有了自己的專屬司機,雖然隻能用五次,但張青徹底滿足了。他笑,他大笑,最後是狂笑。這樣的日子多好,為什麼要去打什麼校比賽?打校比賽能得到什麼?得到的隻有悲傷。沒人的時候就用你,有高手了,就把自己當狗一樣一腳踢開。張青再也不想要那樣的生活,永遠不要!在現在的日子裏,他才感覺到自己是主角。
“什麼事情那麼開心啊?”一個聲音在張青身後響起。張青一下子就收住了笑容,因為他覺得這個聲音很奇怪,和常人比有些不一樣,有些不正常,甕聲甕氣的。讓張青忍不住好奇轉過身去,當他看到眼前這個人之後,張青愣住了。天氣不冷,眼前的這個人穿得卻很厚實,跟這一點相比,更讓人稱奇的就是他頸部以上的裝扮,一個大大的鴨舌帽,一副大大的眼鏡,一張大大的口罩。這“三大件”加在一起正好遮住了這個人的整張臉,恐怕這也是他自己想達到的目的吧。
“你在和我說話?”張青試探地問道。
“對,就是你,不是你還會有誰?”聽聲音看體型是名男子。他向左右兩邊看了一看,並沒有其他人。
“我認識你嗎?”張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