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細細一打量,紀墨就知道問題出在哪了,這人若不是身高肩寬還有聲音都是男性的樣子,紀墨就當真以為是黎萱換了個男裝跑出來和他開玩笑了。
眼前這個名喚蔚風的青年看著紀墨的表情,而後揚起了一個笑容,這本就八分相像的麵容,卻因為這一個笑將紀墨拉了出來。
黎萱是絕對不會對著紀墨笑地這般譏諷而蔑視的,即使蔚風和黎萱長得極度相像。
“看樣子,你是認出來我這張臉了?”蔚風問道。
“你和黎萱是什麼關係?”紀墨一問題回答了問題。
“你好好意思問黎萱!如果不是你,黎萱怎麼會做那麼荒唐的事情,今天不除你,難解我心頭的惡氣。”蔚風的聲音還是沉穩地,但是語氣當中卻有著情緒的激蕩。
紀墨想起來,黎萱的身份,說她可以幫紀墨擋雲夢七大家當中的一支,而現在蔚風和黎萱極度相像的麵容說明他們必有血緣關係,而看蔚風剛剛站的位置,還有雲天宇對蔚風的態度,紀墨想蔚風必是黎家的家主,而黎萱則是蔚風的親妹妹。
紀墨當天晚上,並不知道各個家族來了多少人,因為紀墨對雲夢七大家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而且當晚蔚風是在場的,黎萱說可以擋掉一族人,但是蔚風在場,卻還是讓蔚風這般生氣的話,那就隻說明了一件事。
當晚黎家到場的隻有蔚風和蔚風的幾個親衛,而其他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被黎萱以什麼理由給調離了,並未去參加那次圍剿。
在這七大家族的共同行動當中,黎萱這般的舉動可以說是相當荒唐了,這對黎家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簡直難以想象,特別是黎家的家主,蔚風現在又是處於什麼樣的尷尬位置就更難說了。
蔚風本來就年紀尚小,威信自然是比不上其他幾位家主,那天共同的圍剿行動,又因為黎萱給搞成了這個樣子,蔚風的地位自然是尷尬無比了,如若不是雲天宇對於蔚風格外的偏愛和照顧,蔚風這家主的位置,穩是不穩可能都難說了。
而黎萱作為蔚風的親妹妹,除了狠狠地處罰之外,總不能要了她的命,而蔚風和黎家因此所受到的種種因果,蔚風無處化解,最後最合適的發泄對象自然就是不知道給黎萱灌了什麼迷魂藥的紀墨了。
紀墨推測著大概的情況,更是清楚到了自己現在的情況有多危險了,畢竟蔚風可能不會像剛才那三人一樣,還要試探性地探探紀墨的底細,而後再出招。
蔚風現在對於紀墨定然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那麼出招必然每一招都是殺招,不會放一丁點水的。
紀墨突然覺得,這可能比雲天宇親自出戰還要麻煩,畢竟,這仇恨的心情和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麼,就請黎家主賜教吧。”紀墨冷靜地說道,對於黎萱的事情,他不想再去多廢什麼口舌,他是信她的,他希望她好,這就足夠了。
不論今天蔚風對自己做了任何事,紀墨都永遠不會去記恨黎萱,畢竟誰的仇恨誰去承擔,牽連他人的,都是混蛋。而紀墨對黎萱,始終隻有感激。
蔚風看著不動聲色的紀墨,連一開始譏諷的笑都沒有了,寒暄這種事情,根本就不稀罕去做。
蔚風手中竹節一般的長劍登時出鞘,合著他飄搖的石青色長衫,看起來靈動而仙氣十足,當真是個十成十好看的青年,就連揮劍殺人都是那般賞心悅目。
而這次紀墨卻沒有選擇去防禦蔚風的攻擊,而是選擇了握緊玄天積極應戰,紀墨太清楚了,這一架不打,蔚風的心頭的那股惡氣永遠都不會消,而且蔚風隻會趁著氣勢越打越凶,與其被動挨打,還不如上去殺殺對方的銳氣。
紀墨其實在這一路上被人各種圍追堵截也是心裏攢了不少的怨氣,現在反正對方也是直接地和他正麵對剛,也是發泄自己心底怒氣的好時機。
因此,紀墨也不打算玩什麼別的戰術啊,謀略了,就是打算和蔚風酣暢淋漓地打一場,就是純粹地實力對決,將雙方都積攢了極其長久的怒氣,在這一戰中徹底釋放出來。
這時候,連誰勝誰負,誰死誰生,都可以暫時拋卻在腦後了,眼前心中裝著的,就隻有衝著自己飛奔過來的敵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