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黎蔚風(1 / 2)

雲天宇看著紀墨這般不慌不忙地樣子,也是揚起了笑容,說道:“不愧是那個的徒弟,雖然不知道那個人給你交了多少東西,但是,看現在的情況,你還不算是丟了你師父的麵子。”

“那是自然,家師是何種本事,自然不用我去細說,而我自是不會丟家師的臉麵的。”紀墨的回答也是自信滿滿。

“是嗎?光說不練假把式,那就拿出來看看吧,看你能走到哪一步吧。”雲天宇說著話,落神鞭向身邊輕輕一揮,便是抽的周圍碎石亂飛。

紀墨自然也是看出來的雲天宇的實力與自己之間的巨大差距,和雲天宇硬碰硬,幾乎是贏不了的,但是,紀墨卻並不打算認慫,畢竟隻是逼死了雲夢澤君的人,紀墨無論如何都想親手給他一拳,以解心頭之恨。

玄天還漂浮在空中,但是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悠然而閑適的漂浮方式,現在所有的劍的浮動方式都進入了一種緊密而應答迅速地狀態,是確實地進入了戰鬥狀態。

而紀墨雖然看起來還是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但是全身的肌肉已經繃緊了,準備著隨時進行攻擊或者是防禦。

就在此時,一隻蒼白而瘦削的手擋在了雲天宇前麵,讓已經打算跨步向前的雲天宇停住了步伐。

那是一個身著石青色長衫的青年,年紀應該同紀墨不相上下,但是卻是有著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他皮膚白皙,身形瘦削,可以在頸邊白皙的肌膚之下隱隱看到青色的血管,他垂著雙眸,並沒有抬頭望向紀墨,但是卻直直地攔住了雲天宇。

在紀墨看來,那是個精致到有點脆弱的青年,形銷骨立,白皙到透明,似乎從未被這世間的任何不好的事物觸碰到一般的幹淨澄澈。

紀墨對於他的出現感覺到不可思議,紀墨覺得像青年這般的人,應當坐在煙水淼淼的江畔的雲亭之中,捧著清茶,搖著紙扇,用那素白而修長的手指奏一曲山水之音,看花紅柳綠,聽言笑晏晏。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站在自己的對立麵,手握長劍,殺氣洶湧,紀墨覺得,這和這個青年一點都不般配,但是,他又確實站在了這裏。

更讓紀墨不明白的是,這青年對於自己的莫名起來的敵意,他似乎恨極了自己。

而雲天宇有點疑惑地感覺一點都不比紀墨少,但是,雲天宇還是好脾氣的問了出來:“蔚風,你這是怎麼了?”

那個被雲天宇喚為蔚風的青年,直到此刻才緩緩地抬起了頭,看向了紀墨,然後聲音輕淺地對雲天宇說道:“雲家主,這個人,我希望自己來解決,希望雲家主同意。”

雲天宇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蔚風作為雲夢七大家中,最為年輕的一個家主,不論是謀劃還是做事都從未出現過任何紕漏,因此,雖然蔚風年紀尚輕,但是並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輕視他的地位和話語,這其中自然也包括雲天宇。

雲天宇是相當欣賞蔚風這個人的,做事沉穩,有勇有謀,懂的張弛,更是深諳人心,這般年紀就已經完全可以勝任一族之長,當真是了不得的,更是讓雲天宇對於他青眼有加,很多時候都希望幫襯他一下。

這蔚風也是個知恩圖報之人,雲天宇對他的提攜和庇護蔚風看在眼裏,因此雲天宇有什麼需要的時候,蔚風自然也是毫不推諉,為雲天宇鞍前馬後。

所以,對於一向沉穩地蔚風突然攔著自己這一點雲天宇是有點想不通的,不過,雲天宇也知道蔚風雖然在他看來永遠都是個孩子,但是,雲天宇也很清楚,蔚風做什麼都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不需要他去幹涉太多。

因此,聽完蔚風的話,雲天宇雖然不解蔚風的意思,但還是自然地收起了落神鞭,向後退去,他是相信蔚風的辦事能力的,但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此人戰法奇特,你多加小心。”

蔚風點點頭,回答道:“多謝雲家主關心,蔚風自當謹記在心。”

見蔚風點頭了,雲天宇便安心地退至在蔚風身後,看他和紀墨的戰鬥。

雲天宇不知道蔚風在想什麼,但是,紀墨卻在蔚風抬頭的時刻便震驚了,這個人就是當初刺了自己一劍的人,當時因為情況混亂光線也很昏暗,紀墨其實並沒有很清楚地記住對方的長相,但是,紀墨卻清楚地看到了那人眉心處有一點小巧的眉心痣。

而紀墨震驚的地方不止這一點,那一點眉心痣讓紀墨認出了這是當初傷了自己的人,而此刻充足的陽光,讓紀墨可以好好地打量對方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