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是之前的紀墨的話,現在一定毫不猶豫地衝上去,把眼前這個人打個狗血淋頭,然後挫骨揚灰,連骨灰都不會給對方留一點,直接灑到臭水溝裏讓他進了地府都是一身狼狽。
沒錯,來人正是雲修塵,一個與紀墨對決了兩次,一次將紀墨打成狗,一次差點把紀墨打成狗,然後讓紀墨在大梵天過了十年狗一樣的生活的人。
不算殺父殺母的仇人,紀墨討厭的人裏麵,雲修塵是完全排的上號的,隻是紀墨一直沒有他的消息而已,所以也沒去找他麻煩,沒想到這個呆貨,現在自己送上門來了,而且還幹。
了一件紀墨最厭煩的事情。
用人質威脅紀墨。
而用來威脅紀墨的人質,真的讓紀墨覺得,是在欺負到現在沒有固定的女性角色所導致的悲劇。
沒錯,用來威脅紀墨的人,就是唐大力那個倒黴鬼。
紀墨看著眼前的雲修塵和一臉無奈看著自己的唐大力,覺得真的不是很想救啊,感覺很麻煩啊,這一天到晚死去活來的,都是和一個話嘮的男的纏在一起,真的很沒有意思啊,真的很麻煩啊。
而唐大力可能也是知道紀墨是怎麼想的,所以看著紀墨也是委屈又無奈的樣子。
唐大力是真的無奈啊,本來已經快找到紀墨了,他都看到那映紅了天的火光了,哪想到,本來以為談的很好地雲夢溪,不知道怎麼逃出了自己的束縛,對著自己的脖頸趁自己忙著關注前方的形勢的時候,就是狠狠的一手刀。
直接就把唐大力給打懵了過去,等唐大力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綁起來了,而且看情況,自己這可能是個人質吧。
唐大力覺得很絕望,這夥人一定是哪裏有問題,不是眼睛瞎就是腦子瞎,怎麼能想到拿自己做人質呢……
唐大力似乎已經猜到了紀墨看到自己做為人質那一刻出現的樣子,那種嫌棄與藐視的感覺,然後轉身就是一句“他的死活和我無關,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唐大力似乎看到了自己絕望的未來,他現在隻想捂著臉狠狠地哭泣一下,可惜他現在被牢牢地綁著,根本動不了,隻能特別沒出息的抽息兩下鼻子。
然後就聽到旁邊諷刺的聲音響起:“這麼大的人了,還是個男人呢,抽息鼻子,你惡心不惡心。”
唐大力回頭看著被同樣綁的結結實實的雲夢溪,毫不猶豫地就嗆了回去:“誰都能說我,就你不行。我們兩現在這個樣子,你自己說是拜誰所賜!還不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把我搞暈了,我們現在能被綁在這裏動彈不得嗎?”
“我逃命不把你弄暈了怎麼逃,你的常識都喂狗了嗎?”雲夢溪也不甘示弱的反擊。
“所以,現在好了,我們誰都跑不掉了。如果跟著我,等我到了地方,自然就把你放了,總比現在這個鬼樣子好。”
“說的好聽,你真的想過要放我嗎?你心裏的小算盤,別以為我猜不到,殺我的意圖就怕是瞎子才看不出,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把你弄暈了跑路。明明現在跟著你找到家主他們是最經濟實在的辦法。還不是你打算卸磨殺驢,不然我何必這麼吃力不討好,計劃著逃跑。有本事你反駁啊。”
唐大力見自己的小算盤一下子就被雲夢溪給看穿了,有點不好意思,自己確實對雲夢溪動過殺心,畢竟,這麼個人留在地方陣營裏,就像是懸在頭頂的一把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掉落,然後給自己留下致命的傷痕。
所以與其等這個所謂的不確定,還是自己去將這個不確定親手排除比較好,這樣就不會夜長夢多了。
雖然想法沒有任何問題,這是一個正常人最正常的想法和做法,但是被一個你打算殺掉的人當麵說出自己的想法來,尷尬的感覺還是非常強烈的。
於是唐大力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尷尬和停頓,但是,輸啥都不能輸氣勢啊,特別還是雲夢溪這個人,唐大力說什麼都不想輸給她。
於是開啟了無理取鬧模式:“但是,導致現在這種情況的最終原因,還是你不是嗎?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錯。”
“哈?!你是小孩子嗎,說話這麼不講道理的嗎?你這麼耍賴我也就不講道理了。誰怕誰啊。”
“本來就是我有理,根本不害怕和你講理,你講不過耍賴了吧。反正都是你的錯。”
“是你的錯!”
“不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