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這樣,紀墨本來是想問老板關於鶴雪的問題的,但是誰知道,竟然情不自禁地冒出了唐大力的相關情報。
“掌櫃的,你這地方當時就我一個人躺在那嗎?”問完之後,紀墨就覺得不太好,趕忙捂住了嘴巴。
那掌櫃的並沒有什麼異動,還是看著紀墨笑:“你這小哥說話真有意思,不是你一個,還是你幾個啊?你一個我都很頭疼搞不定,才讓吳勇去把你弄起來的,再多來幾個,我這可不是生意都不用做了。”
紀墨聽著掌櫃的話,笑的有點羞澀而尷尬,為自己剛才這麼冒冒失失的表示不好意思。
然後解釋道:“我到這個地方來純粹就是個意外,我也不知道怎麼進來的,所以就想問問有沒有一樣遭遇的,這樣還可以互相關照一下,隨口問了幾句,給掌櫃的添麻煩了。”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的?”
“是啊。”紀墨對於這個問題有點莫名其妙。
“你不是自願的?”掌櫃的又問道。
“不是啊,怎麼了嗎?”紀墨還是不懂一直笑眯眯的掌櫃怎麼突然問了這麼些問題。
“沒事,沒事,就是你問了我那麼多問題,我也想了解一下關於你的情況唄。”
掌櫃依舊是那張笑眯眯的臉,並沒有什麼大的神色改變,連嘴角的弧度都不曾下滑,但是,紀墨剛剛分明感覺到了一瞬間氣氛的緊張,但是消退的實在是太快了,紀墨並沒來得及抓住是哪一個時刻。
紀墨隻能說,這個掌櫃的表現非常奇怪。但是又找不到具體的詞彙去形容。
看著紀墨陷入沉思的表情,那掌櫃又問道:“客官可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若是沒有,小的就去裏間看看菜做的怎麼樣了。”
說著話,那掌櫃就從櫃台上下來了,開始向著裏間挪步。
而紀墨一下子就喊住了他。
“掌櫃的,你等一下,我還有些問題要問,希望掌櫃的給我解答一下。”
那掌櫃的身形一頓,還是脾氣非常好的轉過身來,問紀墨有什麼問題要問。
“掌櫃的,我不會問什麼讓人為難的問題,我隻是想知道,這個鶴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門派。剛剛聽完掌櫃你的描述,感覺這個鶴雪當真是個了不起的門派,心中憧憬,想多了解一下。”
“客官如果想了解這些,最好稍等片刻,這個市集裏的人,都很憧憬鶴雪這個門派,所以,每天我這飯館一樓都有看茶聽書的地方,而這個說書先生,當然是撿大家都愛的鶴雪的故事和傳奇來講了。”
“哦?竟然還有專門的說書先生?”紀墨感覺到很驚詫。
“對啊,我說剛說過了,鶴雪在這個地方很受歡迎啊。所以,客官還是等說書先生來了,聽他講吧,時間,事件都更清楚,講的可也比我有意思多了,每次他來啊,我這飯館的一樓定然是座無虛席啊。”
“掌櫃的也很會做生意啊。”
“小本買賣,不好生經營,又怎麼供的起來這前前後後的員工呢?對了,這說書人喜歡在南邊那個高柱子那裏說書,趁現在沒什麼人客官你可以去找個比較好的位置,等他過來說書。”
“那就多謝掌櫃的關照和指點了。”紀墨拱拱手。
“不謝,不謝,應該的。我去給客官看看菜怎麼樣了。”說完那掌櫃的擺擺手,便轉手走向了後堂。
而紀墨則是按照那掌櫃的說法,找了個還不錯的位置坐了下來,靜靜地等著菜還有說書人的到來,作為一點知識儲備都沒有的紀墨來說,這任何一個都是獲取知識的機會,即使說書會誇大某些事實,但是,總是應該有相應的骨架的,而不是完全無事生非。
現在知道多少算多少吧。
紀墨安靜地坐著桌子旁邊,看著空氣當中的浮沉上上下下,飄飄蕩蕩,感受著這難得的透明的藍天,還有通過紙窗,散落下來的額斑斑點點的光斑,紀墨很久沒有這麼平靜地坐著幹什麼了,這樣的坐著,什麼都不幹的時間,對他來說是一種奢侈。
而現在,紀墨就這麼安靜地浪費浪費時間,在飯菜端上來的這短暫的時間當中,什麼都不去想,隻是大腦放空地看著前方,不停地浪費著時間。
當紀墨看著空氣的灰塵再一次變換形態的時候,那個廚師從後堂裏走了出來,端著兩盤菜,看了一下紀墨的位置,而後朝著紀墨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