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紀墨一出現,就被其中的一夥隊人直接攔住直接開始盤問。
“村裏人。”紀墨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鬼話。
事實證明,做人是不應該說謊話的,這鬼都不信的鬼話剛剛說完,紀墨脖子上就一瞬間就從四個方向架上了四把劍。
前麵還有兩個拿著短刀的人直直地對著紀墨,後麵一柄長劍已經抵在了紀墨的後腰上了。
這可讓紀墨懵逼了,這不就說了這麼一句不算什麼事情的謊話嗎?怎麼這麼大陣仗!
這個門派難不成規定一句謊話都不能說,隻要說一句出來,就得亂刀砍死,紀墨想想自己的人生,那不是得被千刀萬剮啊!希望他們不會去調查他之前的人生發生了什麼。
明明都已經刀劍加身了,紀墨此刻的思緒卻不知道為什麼,跑到了好遠好遠的地方,盡是在想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
那些人見紀墨明明已經被這麼多刀劍給抵住了,但是,居然一點大的反應都沒有,實在是不像一個正常人所能做出的反應,都打算將刀劍再推進一些,看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傻,完全沒有正常的反應的。
劍還沒有向前推進,就有人從人堆當中走了出來,阻止了他們做這些事情。
那是一個笑的十分溫婉和煦的年輕人,但是看著裝,和這些普通的弟子,完全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在整個門派當中應該都算是高層的人物。
“你們怎麼這般無理,快把先生給放了。”那人年紀不大,但是說起話來卻是不怒自威,讓人忍不住信服。
紀墨轉頭看了這個青年一眼,同樣笑得謙遜而有禮,以不輸於對方的禮數回了對方一下。
“你們這些大門派,都喜歡這麼玩嗎?”
“先生何意?”那年輕人依舊笑的和煦,似乎剛剛把紀墨一身都架滿了劍的,不是他們的人似的。
“你也是聰明人,怎麼會不理解我在說什麼?你們這些大門派的人,不累嗎?明明內心底裏恨的要死,但是為了凸顯自己有容人之能,不惜說這麼些謊話,還得忍受對方對自己的惡心。真的不累嗎?”
“先生這是有偏見了吧,我們讚賞先生的才能,想要和先生探討一下,先生何必這麼激進呢?”那年輕人的脾氣也是極好的,被紀墨說成那樣了,也依舊是不疾不徐的模樣。
“都這樣了,還這麼不誠實呢。你一定是你們門派中的翹楚吧,這麼能忍。說實話,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已經用劍把眼前這個人砍成碎片了,有什麼要解釋的都去地獄裏慢慢解釋吧。”紀墨說著話,笑容也漸漸地從臉上消失了,到最後已經是,滿滿的戾氣了。
那本來還笑的春風拂麵的年輕人的臉色也慢慢沉了下來“這麼說來,你是承認都是你做的了?”
“怎麼?現在連先生都不叫了?”紀墨忍不住調笑道。
“……”
“別不說話啊,你要知道,野獸隻有在露出獠牙的時候才是最讓人心動的時刻,心有猛虎何必藏著他呢?大方地展示他不好嗎?”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把你自己咬傷了,甚至是咬死了,你可別後悔啊。”一隻笑麵虎總算是不笑了,露出了自己的食肉動物的那一麵。
紀墨則是滿意地笑笑:“這才對嘛,做那些假惺惺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用。看著隻會讓我倒胃口。”
那青年沒有說多餘的話,整個人竟然是化作一道銀色的利劍向著紀墨直直飛了過去,所過之處,山石崩裂,人群退散。
“這才對嘛。”紀墨淺淺一笑。
紀墨直接單手出拳,一記通背拳,直接形成一道巨大的圓弧形牆壁,將那青年利劍般的身影給擋在了外麵。
隻是,這個青年與之前那些菜雞完全不一樣,旋轉的速度絲毫沒有減弱,而是靠著自己的力量,直接突破了這個壁壘,向著紀墨衝去,紀墨側身躲過了最直接的攻擊,但是,那銳利的劍氣還是將紀墨的衣服給刮了一條口子,手臂上劃出了一條傷口,開始滲血。
在傷到對方之後,那青年總算是解開了劍身一般的形狀,變回了最開始的狀態,隻不過,此刻那個青年的臉頰已經開始微微泛紅,同時嘴唇的顏色變得嫣紅好看。
“血,讓你興奮了起來嗎?”紀墨問著。
“……”依舊是以沉默應答,但是,那青年緩緩抽出腰間長劍的動作已經將一切都解釋得明明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