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長劍一揮,在空中劃出一個完整的圓弧,而後那個圓弧中間的空間竟然是直接掉落了,留下的是一個黑黑的空洞。
這可讓紀墨忍不住楞了一下,這難不成是吞噬空間的能力不成?這要是被擊中一下,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青年人劍尖一揮,那被吞噬的空間便想著紀墨飛速移動了過來。
紀墨本來對那青年並沒有什麼懼怕的,即使是剛剛被割傷了,但是,那也是因為紀墨想刺激對方的血性而故意讓對方蹭到的,從一開始,紀墨就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對方至上,但是,此刻的紀墨卻已經沒有了這個把握。
不論什麼東西,隻要和空間兩個字扯上關係,都是些相當麻煩的能力,不論法術的大小,都不好應付就是了。
現在這個移動的吞噬空間,真的是碰到哪,哪就得被強行移動啊,在紀墨的認知裏,這些招式真的算是邪術了,雖然是通過星辰之力在控製著這一切的,但是,這個法術自身的形式實在是太過偏門邪門了,很難被認為正統。
這青年應該是哪個名門大派前途一片輝煌的天賦型弟子,怎麼就修行了這麼一個邪門的法術呢,這法術就算再厲害,但是最後終究還是沒辦法成為正統,永遠都隻能藏在暗無天日的地下,為這些門派的黑暗麵做著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想到這裏,紀墨突然明白了,這個青年代表著這個門派的陰暗麵,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而今天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所有人,都不會出現任何和他們門派相關的東西,讓人懷疑到他們門派身上去。
他們作為門派的陰暗麵,在暗中小心地行事,幫他們的門派解決所有明麵上解決不了的事情,而他們的存著卻永遠不光不能為外人所知,甚至是自己門派的多數弟子都不知道,那些弟子依舊會認為自己的門派是一個光明而毫無陰暗麵的地方,並為此獻出一生。
而他們這些人,就在這陰暗潮濕的臭水溝中,像是老鼠一般,蟄伏其中,然後在黑暗當中結束這一生,與將一切吞噬一空的法術還是相當相稱的。
在紀墨躲著第一個吞噬圈的時候,那個青年已經劃出了第二個圈,繼而又劃出了大大小小總共八個圈,以不同的速度和時機不停地攻擊著紀墨,紀墨之前所在的位置,都像是被蟲蛀空的蟲洞似的,看起來似乎任何時候倒下去都不奇怪。
在紀墨不停地逃離的時候,外圍的人也沒有閑著,他們吟誦著法咒,很快就形成了一個長方形的區域,將紀墨和那青年兩個人都關在了其中,就算是那吞噬洞碰上去,都不能將那個區域的邊界給消除。
更不要說憑紀墨的一己之力,在一邊躲避那個青年的攻擊,還要一邊去打破那個區域的邊緣,是完全不可能的。
所以,紀墨整個戰鬥之中,一直被逼著像後退,任何吟誦的世界都沒有給紀墨留下,不論是罡氣還是星辰之力鑄起的防禦壁,都會被很快得打破,所以,根本沒給紀墨留下足夠的吟誦時間。
更不敢用玄天去擋這些東西,好不容易才將玄天修複,擁有了現在的劍身和能力,這一劍下去,大半的劍身肯定就全部消失了,這樣一來,怎麼想都得不償失。
所以,紀墨在未想出好的解決方法以前,就隻能不停地四處躲避,但是越躲,周圍可以利用的空間就變得越小,現在周圍都是黑色的空洞了,而紀墨已經沒有地方可以下腳了。
現在紀墨整個人已經被逼到了村口,那個長方形的角落當中,隻留下了三隻腳長的地方可以站人,後麵的區域完全沒辦法打破,旁邊的黑色區域又不能去觸碰,現在,隻剩下那小小的地方可以站人了。
紀墨看看周圍的情況,忍不住在心裏喊道:“這下,真的糟糕了。”
此刻就那麼一小點位置,但是,那八個圓弧已經在紀墨的四麵八方開始整裝待發了,隻待那個青年一聲令下,紀墨就會立刻被蛀成蟲洞,渾身上下爬滿了黑洞,再也看不出人的樣子。
紀墨覺得當時托大真是蠢的可以,這下真是徹底玩脫了,這可怎麼辦是好啊?
閉上眼睛,調整呼吸,站直了身體,然後……等死?
就算是死,也是得死的非常有尊嚴啊,不是嗎?
可是,這個時候,考慮這些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