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的情況隻有那白衣老者和那玄服男子可以看清,其餘人都還處於被那銀光刺傷了雙眼,沒有辦法視物的狀態當中。
但是,視力被剝奪,可不同時意味著聽力也被一起剝奪了,紀墨冷靜而挑釁地話語可是一字不落地掉進了眾人的耳朵之中,所有參與了這次行動的人,都被震驚在了原地。
就算是那些因為隔的遠沒有聽見紀墨聲音的人,也被整個空間突然冷卻下來的氣氛,壓抑地不敢動彈了,雖然看不見,也沒聽到什麼,但是陡然冰封的空氣還是在訴說著情況的嚴峻。
一時間,除了了迎風飄揚的黑色大旗,竟然沒有誰有什麼動作,所有的人都安靜地待在原地,等待著事情的進一步發生發展。
看著紀墨嘴邊譏誚的笑容,感受著身邊眾人所散發出的一種名為恐懼和擔憂的氣場,那老者覺得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麼,來趕快拯救整個隊伍的氣勢,如果任由這種恐懼蔓延下去,那麼,他們可就算是不戰而敗了。
單是想到他們這麼多人合起來圍攻紀墨這麼一個小年輕,最後還铩羽而歸,就讓那老者感覺到渾身不舒服,他沈石葉什麼時候又是受過這種憋屈的,自然是要狠狠地給那小子上那麼一課,讓他知道,少年人,切莫輕狂!
“你沒死,說明你還有那麼點本事,但是,小子切莫狂妄。你也就是隻有那麼點本事而已。”雖說看起來是同樣的話語,但是表達的內容卻是截然不同。
不光是紀墨,所有能聽到沈石葉發言的人,都在心底對紀墨泛起了一種譏笑,“是啊,你隻是有那麼點本事而已罷了。等他們這邊的人真正出手以後,紀墨,算什麼東西。”
短短一聲回應,就讓封凍的氣氛流動了起來,他們還沒受到任何傷害,怎麼可以滅自己威風,長他人誌氣呢。自家掌門都還沒動手,現在隻不過是給紀墨那小子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躲過這麼點攻擊,不是自然的嘛,不然,怎麼需要他們聯合討伐。
自信,甚至是自傲又再一次回到了這些聯合的眾人身上,一種來自領頭者所特有的安心感,讓他們再次挺直了胸脯,蔑視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紀墨冷靜地注視著石台下的種種變化,看著人群一度冷卻的溫度,而後又因為一句話而慢慢燃起的躁動,心中一片平靜甚至有點想要譏諷。
人啊,在自己弱小的時候,總是會盲目的迷信所謂的力量,但是,卻根本不知道,這所謂的力量,給自己帶去的到底是死亡還是勝利。
而今天,他,紀墨,就要成為他們所敬畏的那股力量。
“既然,你這麼自信,那不妨來試試看!我的旗麵寫地夠清楚了,歡迎來戰!”紀墨氣勢不落分毫,回擊著剛才罵他的廢物言論。
“雖然你這麼不懂得人情世故,也沒有眼界。但是,老朽還是好心地提醒你一句,交出東西,速速離開,你還能苟且地活著,不然,怕是會死地非常難看。”
“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抱歉,我紀墨就是這麼個不解風情,不懂世故的人,不勞你多費口舌了,我做的決定,誰都別想改變。”
“好!你小子有本事,今天就別逃。”沈石葉被紀墨這不識好歹地樣子氣的有點焦急了。
“正合我意!有本事你就打倒我的旗子!”紀墨將黑旗“嗵”的一聲直接插進了石台當中,以那旗杆為中心,石台裂出了道道裂痕,可見紀墨當時那一下的力量之大。
空氣再次緊張起來,雖然紀墨這邊隻有紀墨一人出戰,但是卻依舊氣勢恢宏,絲毫不輸對方那麼多人,九條由玄天化成的青色巨龍,也在同一時刻放聲嘶吼著,營造出一種地動山搖的氣勢。
而沈石葉那邊,本就人數眾多,一看紀墨一人就這般強勢,自然就更是不甘示弱,在一股不知道是什麼暗號地傳遞中,整齊劃一地傳出了助威的口號,山林中的群鳥被震地離開了巢穴,同時樹木的枝葉也被震得不停地抖動。
雙方就在這樣互不示弱地情況當中,開啟了這場戰鬥的序曲。
“公子非要自己來嗎?下麵這些人,奴家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吸地幹幹淨淨的。”瀟湘姿態慵懶地看著紀墨,有點不解地問出自己的問題。
“這是我下的戰書,當然得我自己來應戰了。不過剛剛還真是多虧了你的保護,不然,我現在怕是不能在這個地方好好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