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以為這麼倒黴的事情,自己一輩子都不會遇到,但是,當噩夢降臨的時候,往往就是這麼簡單,比你想象的簡單一萬倍。
曾經以為雲夢澤的那個傳言,僅僅隻是傳言而已,直到自己實實在在地看到了這即將降臨的災難,才發現一切真的都是恍然若夢。
瀟湘看著眼前神情恍惚的眾人,眼底的不屑和鄙視寫的明明白白,一點隱藏都沒有,從很久以前開始,自己就對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有著發自肺腑地討厭與鄙夷,沒想到,現在還讓她一下子碰到了這麼多。
反正紀墨現在也在這個地方躺平了,自己想幹點什麼紀墨也管不住了,那麼不妨就做點讓自己開心的的事情好了。
四周的藤蔓似乎是能感覺到瀟湘的心情,一個個都開始膨大著身體,蠢蠢欲動了起來,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但是因為數量的眾多和體型的巨大,硬是讓周圍又是一陣不小的顫動。
而在下麵剛剛還在嘲笑瀟湘他們那邊沒人的人,現在真是恨不得有個穿越的法寶,可以穿越到剛剛,然後吧那個胡說八道的自己的嘴巴給撕爛算了,叫他亂說話,現在怕是要為這一時的口舌之快,將命都搭上去了。
真這麼想著呢,那些巨大的藤蔓就有了新的動向,之前平靜像是一般的植物,現在突然就活泛了起來,一根根巨大的藤蔓向著他們撲了過來。
雖說撲過來的是藤蔓,但是,他們看到的分明是一條條流著涎液,氣勢洶洶的巨蟒向著他們飛撲而來,不少人在一聲尖叫之後,都選擇轉頭逃跑;也有嚇得根本雙腿顫抖,根本跑不動的,在原地緊緊抱著頭,不願意直麵自己被殺死的瞬間的。
隻有少數幾人還是梗著脖子,看向那巨木來襲的方向,想要盡力擋下這一波攻擊。
雖然各家掌門已近在竭力維護現場的秩序了,但是壓力帶來的恐懼,哪裏是什麼三言兩語就可以化解的,現場當即亂成了一鍋粥,幹什麼地都有。
而瀟湘則是饒有興趣地站在高處,看著四處打轉的眾人,像是在欣賞一副眾生百態的折子戲似的,眼睛裏閃著晶亮的光芒,先前的慵懶和困倦都在這一刻一掃而過,留下的是單純地戲謔和興趣。
巨木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推進,騷亂的人群也在不停卻在一聲刺耳的尖叫之後暫時停下了動作。
所有人下意識回頭看去,就看見了剛剛帶頭逃跑的那個青年,現在胸口一道銀色的細光,同紀墨一般,心髒被完全貫穿了,那青年不可置信地回頭看了下,隻看到沈石葉臉色陰沉,手中的銀線還未收回。
那躁動的人群,像是被一瞬間被澆下了一盆合著冰塊的水一樣,不光空氣封凍了,連所有人的動作都封凍了。
“帶頭逃亡者,殺無赦。”沈石葉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之中。
所有想要逃亡的人,在那一刻感覺都整個人生都是絕望的。他們沒有足夠的能力自保,巨木壓境之時,就是他們滅亡之時。
但是,現在如果意圖逃亡,那麼他們的掌門會比巨木更快地將他們給處決了,不論怎麼選,都是一條死路,似乎看不到生的希望。
一陣漫長的沉默之後,剛剛那些想逃的人,發現他們居然到現在還是一點事情都沒有,明明能感受到那巨木已經壓頂,投下了一片片黑壓壓的陰影,如果按照剛剛行進的速度,他們應該早就全部被壓爛了才對。
怯生生地抬頭看過去,卻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剛才還希望是自家掌門撐住了巨木沒有讓巨木衝下來傷害他們。
他們也確實在最前麵看見幾位掌門在那裏站著,意圖阻擋巨木的降臨,但是,他們也隻是站在那裏,表情嚴肅,其中還帶著點點疑惑,那就說明,這巨木根本不是他們攔下來的。
在往上看去,就看到了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場景,這攔下瀟湘攻擊的,不是別人,正是被紀墨所召喚出來的另一個人——赤炎。
這下子,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兩個在玩個什麼鬼了,他們兩個不剛剛還是一個戰線的嗎?剛剛瀟湘幫赤炎說話呢,怎麼現在突然就打了起來呢?
這發展太撲朔迷離,任誰都都猜不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從一開始紀墨出現,到現在,他們這夥人的行動全都是謎,根本猜不透發展更猜不到結果。
比起被打的落花流水,這種永遠看不透的劇目,永遠猜不到結果的未來,才讓人真正感到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