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白川找了個橘子掰開,塞給自己一瓣塞給玉珥一瓣,渾然忘記了他們正在冷戰,不自覺地做出了已往的動作。
玉珥也沒注意,完全沉浸在了案子了,想了好久,最終還是有一點想不明白:“你說的我都能理解,但是現在解釋不了,女屍上供玉山的目的。”
冬兒對馨兒說,她弟弟生病了,想賺賞錢去給弟弟治病,但根據玉珥的調查,冬兒根本沒有弟弟,所以她費盡心機上供玉山的原因根本不成立。
“這依舊可以推測。”席白川道,“我問你,禁衛軍在冬狩上的職責是什麼?”
“……又來這一招?”
席白川不滿皺眉:“管用就好,這能激發你的思維,別打岔,回答我的話。”
“當然是保護營地的安全。”
“那舞姬的的職責呢?”
“表演。”
“舞姬和禁衛軍士比,誰的行動更自由點,在營地走來走去不會讓人起疑?”
“禁衛軍……”玉珥頓了頓,忽然醍醐灌頂,“你的意思是,冬兒打扮成禁衛軍士是掩人耳目,去到什麼地方,或者去見什麼人?”
“中。”席白川非常滿意她的反應,“我們可以假設成這樣,冬兒知道了瀟湘夢販賣畫骨香的秘密,於是借著冬狩上了供玉山,打扮成禁衛軍軍士,想趁機去告訴某個人這個秘密,結果這倒黴孩子,話還沒說出來就被人哢嚓了。”
玉珥又沉默了。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麼現在他們還要找出那冬兒到底要去見誰,可是這個人讓他們就真是沒有頭緒。
席白川也在思考:“費盡周折上供玉山做這些事,是不是代表,那個人平時很難見到,或者根本見不到?”
“當時供玉山山上的人,非富即貴,但如果真要說,平時根本見不到,那就隻可能是……住在皇宮裏的人”玉珥眼睛倏地一亮,立即找出當初冬狩時供玉山上的營地地圖,上麵標了紅點的地方是女屍所在的地方,而當時距離她最近的帳篷應該是……付貴妃!
玉珥抬起頭和席白川對視,席白川也在看她,兩人詭異地沉默了一下。
玉珥幹巴巴地說:“不會吧……付貴妃怎麼可能會牽扯進來?會不會是我們那個環節想錯了?”
席白川蹙了蹙眉,他也想不明白。
玉珥將下巴擱在桌子上,仔細回想當初在瀟湘夢詢問花姨和馨兒關於冬兒的細節。
【花姨說:“冬兒來瀟湘夢有三年了,姿色平平,跳舞也不好,這幾年也沒給我賺什麼錢,平時也就是端茶倒水,有時候還得罪客人,前段時間沒少給我惹麻煩,我本就想著把人趕走呢。”
裴浦和問:“惹什麼麻煩?”
花姨回答:“前段時間有客人來瀟湘夢聽曲,喝醉了摸了她一下,她就把人的腦袋給砸出血,害我又是賠禮又是道歉。這還沒完,那丫頭整天都是神神叨叨的,說有人要殺她要害她,差點把我的客人都給嚇跑了。”】
對,就是這句。
花姨說冬兒整天底神神叨叨的,說有人要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