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淵笑著說:“都說了是來幫你。”
人來都來了,趕也趕不走,玉珥隻好由著他去,讓他在藥房給沈風錚打下手。
熏草來得很及時,將藥材熬好後讓蕭何首先試了藥,他那日掌心被虎蛟紮了一下,整條手臂都無法動彈,喝了藥後兩個時辰就能活動自如,這就證明他們沒找錯藥,沈風錚立即大量熬製,送去給被咬的百姓們喝,說隻要喝個兩三次便可痊愈。
總算是解決了一個麻煩,玉珥心情沒那麼難受了,想找席白川商量件事,但卻裏裏外外沒找到他人,一問才知道散會後那人就離開刺史府,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他人不在,又恰好派去禱過山查虎蛟蟲的人回來,玉珥便暫時將這件事放在一旁,先去聽禱過山的情況。
派去探查的人是劉季,也是探事司的。
劉季風塵仆仆,臉上的黑泥還沒洗掉,隻是隨手抬起手臂蹭了一下,連忙說:“禱過山平時沒幾個人敢上去,因為上麵毒物太多,特別是虎蛟蟲,一針致命,非常厲害,當地縣令曾放火燒山,想將虎蛟蟲都燒死,起初有些見效,但沒幾年那些虎蛟蟲又卷土重來,再燒一次山有些不切實際,所以便幹脆命周圍百姓搬離禱過山十裏之外,所幸虎蛟蟲喜歡從草茂密的地方,所以也不會無緣無故飛下山。”
微微頷首,玉珥理解地點頭,放火燒山和勒令百姓搬離這些都是極為無奈的舉措,當地縣令這樣做也沒錯。
“然後呢?”
“屬下跟住在禱過上附近的百姓打聽了一下,問有沒有人敢去抓虎蛟蟲,百姓們還都以為我瘋了,說除非是不死之身,否則誰抓得住這虎蛟蟲。”劉季邊說邊從袖帶裏摸出一張紙。
“屬下又問他們沒有見過人上山,起初百姓們都說沒有,後來有一個放羊的小男孩說那天他起來上茅房看到了一隊人跑上了山,小男孩還跟我畫出了這個標記,說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都有這個標記。”
小男孩畫得彎彎曲曲看得不甚清楚,玉珥蹙眉研究起來,覺得像是蟲子,帶著翅膀的蟲子,可也不像蝴蝶,乍一看有些像是蜻蜓,但蜻蜓有尾巴,這隻卻是沒有,而尾巴上卻是兩條細絲。
“簡直是靈魂畫手。”玉珥抽著嘴角說。
“屬下也看不都懂這是什麼東西,像蜻蜓卻也不像是蜻蜓,屬下還問了幾個人,但都沒人知道什麼東西,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一直長翅膀的蟲子。”劉季撓撓後腦勺,苦惱地說,“這麼一說,屬下跑這一趟其實什麼收獲都沒有?”
也不全是沒收獲,如果能知道這畫的是什麼,也許就是一個重大發現。
“晏晏。”席白川從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來,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似乎心情很不錯。
玉珥便順手收起了那張紙,朝著他走了過去:“什麼事高興成這樣?”
“我已經說服那些富戶,他們願意將自己空置的宅院借出來給災民們住。”席白川在她麵前站定,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我已經讓人去安排組織了,如果不出意外,今晚我們再上街走一圈,絕對見不到一個流浪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