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煙說出她識破她身份的理由,但這兩個理由在她聽來一點佐證的力度都沒有,第一她和雲溪私下見麵,她有一百種解釋都能為自己洗脫,第二向慕容英套話她更是沒有做,是人都看得出來慕容英喝醉了胡言亂語,可魏南煙用這種理由定罪她,不過是想讓她的接下來的倉庫折磨看起來跟冠冕堂皇一點。
玉珥看了她一眼,心想是自己倒黴,恰好撞上她殺人的欲望最強烈的時候。
之前聽下人說,這個魏南煙跟個妖怪似的,每隔幾天就要折磨死一個人,從沒嫁到慕容家之前就是這樣。
還有人猜測魏南煙是被妖魔纏身還是得了什麼病,隻有她知道,其實都不是,這就是她的本性,已經扭曲了的本性。
有一些人從小就心理扭曲,喜歡與眾不同的東西。
也有一些人是因為環境或者某件事激發出了她的隱藏欲望,將她變得病態。
魏南煙顯然就是其中之一,她喜歡折磨人殺人時的快感,於是便像一個惡魔,一次一次索要無辜的人的性命。
隻是她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其中之一。
左右都逃不掉,玉珥所幸不掙紮了,也不再巧舌如簧了,抿唇問:“你想怎麼對我?”
“其實我覺得剛才那個方式非常好,可惜已經被你識破,不是自己動的手就少了許多樂趣,所以我們來玩點別的……”魏南煙眼睛亮閃閃,充斥著扭曲的興奮,“你有什麼好主意嗎?如果沒有的話,那就我來啦?”
“你又不是瘋子,還教你怎麼折磨我自己。”玉珥嗤笑,仰起頭看著她,“我記得你們老太爺說抓到細作要馬上交給他,你不準備把我交他嗎?”
魏南煙想也不想就搖頭:“把你交給他了,我不就沒得玩了。”
“那你知道為什麼,你們家老天爺會要求你們抓到細作要交給他嗎?”
“為什麼?”魏南煙懶得動腦子,或者說她現在的腦子都用來思考怎麼折磨玉珥。
玉珥一字一頓清晰道:“因為他怕潛入府中的細作,是他惹不起的人。”
魏南煙聽到這兒一頓,挑著眉頭問:“你的意思是,我惹不起你?”
“除非你覺得你比老太爺還厲害,厲害到他怕的東西,你完全不怕。”玉珥平靜微笑——現在她唯一的生路就是這個,隻要能嚇住她,讓她把她交給老太爺,起碼她不用受魏南煙這個變態女人的皮肉之苦。
魏南煙很怕老太爺,果然猶豫了。
“夫人,您可千萬不要被她給騙了,您不知道她這張嘴素來能說會道嗎?這會兒肯定又是在糊弄您。”蘇蘇小聲地對魏南煙說道。
玉珥瞪圓了眼睛,沒想到這個蘇蘇也這麼扭曲,這對主仆是天生的好搭檔吧。
魏南煙想了片刻,似乎也認為玉珥是在虛張聲勢,對兩個婦人喊:“把她壓到密室裏去。”
“是!”婦人抓起玉珥就往內室走去,轉動了機關,一扇牆忽然打開,露出了後麵長長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