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存在就離不開人,因此管人也就成了管理者永遠無法回避的話題。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似乎管理就是剛性的,就如同一台完美無缺的機器,它講究規律,講究科學,講究理性。但是如果我們揉進一些情感、恩威並舉。那將是一套更加完美的管理方略。
所以,我們在此強調的是,我們雖然旨在闡明嚴格管理的優越性,鼓勵管理者們推行製度化管理,絕不希望管理者們把這一作法推向極端,完完全全地“滅絕人性”。我們還要貫穿一些理性和情感因素,實行剛柔並濟,才能使組織生存得更長久。
日本企業家萬川馨說得好:“一個企業不是存在於星球之中,而是存在於人類社會,因此,在進行經營管理時,就必須以人為中心,想盡一切辦法,使人們能自如地、輕鬆地、愉快地去工作,而不是感到受壓抑,好像自己在當牛做馬。”
當然,這並不是說嚴格管理的弊病,恰恰相反,使人高興地工作,也是嚴格管理或是以製度管人的一部分內容。如嚴格執行企業的福利製度、節假日製度等就是給員工創造一個舒暢和諧的環境,讓員工有一個好心情,使他們熱愛企業、熱愛工作,這樣,企業才能興旺發達。
1.製度是管人的第一利器
管理製度是對組織機構正常運行的基本方麵規定活動框架,調節集體協作行為的製度。管理製度是組織實行製度化管理的基礎。國家實行法治才能進行,各種組織也要實行“法治”才能持續發展,這個“法治”就是製度化管理。
《紅樓夢》中,寧國府賈蓉的媳婦秦可卿死了,寧國府內大辦喪事,每天吊唁的人魚貫而來,裏裏外外事務繁忙,急需一位有管理才能的人幫忙料理,賈蓉的父親賈珍請來了王熙鳳來料理寧國府。
王熙鳳到寧國府後就瞅準了寧國府的五大弊端:“一是人口混雜,遺失東西;二是事無專管,臨時推諉;三是需用過費,濫支冒領,四是任無大小,苦樂不均;五是家人豪縱,有臉者不能約束,無臉者不能上進。”這真是目光敏銳、一針見血,可謂對問題有天生的敏感。於是,她對症下藥,進行了大刀闊斧地治理整頓,由於時間緊,任務重,她第一件事就是先建立了人事管理製度。每個人都有事做,各負其責,互不推諉,誰幹什麼,誰有什麼責任,誰去檢查,幹得不好怎麼處理,清清楚楚,有條不紊。這一二百人的工作群體,若沒有明確的規章製度,非亂套不可。接著,王熙鳳又建立了考勤製度和物品管理製度。規定了什麼時候點名,什麼時候吃早飯,什麼時候領發物品,什麼時候請示,某人管某處,某人領某物,弄得十分清楚。由於建立了人事、考勤、物資等管理製度,就避免了原來寧國府中管理的無頭緒、忙亂、推諉、偷閑等弊端。
一個組織要實現組織目標,形成組織管理製度是有力的措施和手段之一。企業製度作為員工的行為規範,可以使企業有序地組織各種活動。戰場上,軍紀嚴明之師眾誌成城,紀律渙散之旅乃烏合之眾,常常一敗塗地。同樣,有些企業常常絕招頻出,點子不斷,但缺少了嚴格的管理製度,再高明的絕招、點子也隻是曇花一現。要實行製度管理的“法治”,就要打破“人治”觀念。因為“人治”管理有諸多缺陷。
第一,由於個人的智慧、水平有限,“人治”的過程中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毛病。因為“人治”帶有明顯的隨意性,缺乏科學性,使員工難以適應;
第二,“人治”帶有專製性,缺乏民主性,決策極易失誤,人際關係也極易緊張。“人治”以人為主,難免出現“一朝天下一朝臣”的現象,這就會使員工產生不公平感,不利於“人和”;
第三,“人治”常常過不了人情關,獎親罰疏,任人唯親的事情一發生,管理者就會逐漸失去威信和凝聚力;
第四,“人治”隻能治標而不能治本。由於“人治”而無法形成有章可循的規章製度,不利於企業風尚、企業文化和企業道德的形成。
有人認為教育可以代替製度,其實二者是相輔相成的關係。對職工進行教育和培訓是必要的,但不是萬能的,教育代替不了製度。
製度就是規矩。一些國內外著名的企業,幾乎都高度重視“法治”,有健全合理的規章製度和執法機製。
日本東芝公司的電子產品之所以“容光煥發、姣美可愛”,備受世界歡迎,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對超淨工作間有苛刻的淨化要求:女工嚴禁擦粉,男工必須刮淨胡子,操作時絕對禁止說話、咳嗽、打噴嚏,以防空氣振動,揚起塵埃。
美國格利森齒輪機床廠有十分嚴格的安全製度,隻要進入車間,不論是去幹活還是路過,都必須佩戴安全眼鏡,穿硬度皮鞋並把領帶掖在襯衫裏麵,如果不遵守安全製度,就要受到很嚴厲的處罰。
由此可見,製度化管理在現代企業管理中尤為重要。
◎ 把工作分派下去
管理者凡事不必事必躬親,要善於把事情分攤下去。
王熙鳳協理寧國府那會兒,她看了寧國府的名冊後,便吩咐道:“這二十個人分作兩班,一班十個,每日在裏屋單管為來往的客人倒茶,別的事不用管;這二十個人也分作兩班,每日單管本家親戚茶飯,別的事也不用管;這四十個人也分作兩班,單在靈前上香添油,掛幔守靈,供飯供茶,隨起舉哀,別的事也不與這些人相幹;這四個人單在內茶房收管杯碟茶器,若少一件,便叫這四人賠上;這四個人單管酒飯器皿,少一件也是他們四個賠上;這八個單管監收祭禮;這八個單管各處燈油,我總支了來,交與你八個人,然後按我的定數,再往各處去分派;這三十個每日輪流各處上夜,照管門戶,監察火燭,打掃地方,這剩下的按房屋分開,某人守某處,各處從所有的桌椅古董起,到痰盂、掃帚、一草一苗,或丟或壞,就和守這處的人算賬索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