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裏還有把錘子,血跡被衝洗的差不多:“夏木,這邊。”
夏木拿了個袋子來,小心翼翼的把錘子裝進去:“凶器比對,今天就能出來。”
“辛苦了。”
“咦,這是什麼?”
黑色泥土被撥開,下麵是個亮晶晶的耳釘,夏木小心的拿起來看了看後裝進袋子裏。
“是不是死者的?”
“好像不是,死者另一邊耳朵上沒有耳釘。”
很有可能是凶手的,這麼說凶手是個女人,和任蕘的案子凶手是同一人?
陸桑托著下巴苦思冥想,肖左忽然起身,轉身快,沒料到她在身後,一下子撞到她,陸桑被撞的後退一步,腳踩進泥巴地裏,陷了下去,肖左忙去拉她,大手直接毫不留情的拽著衣領子把她拎上來,跟拎小雞似得拎到水泥地上,不輕不重的放開。
“抱歉。”
陸桑看著自己的鞋子,狼狽的很,搖搖頭:“如果你不是用拎的方式那就更好。”
“……”
肖左聽出她話裏的意思,拇指摸了下鼻子,陸桑完全不在乎剛才的小插曲,又跑去現場偵查。
既然有坑,肯定是要有挖坑填坑的東西,現場並沒有:“老許,附近有找到耙子?”
“找到了,在草叢裏。”
“鞋子少了一隻。”
“也在草叢中找到。”
老許指著旁邊不遠處的草叢,和其他地方並無區別,也許那邊才是案發第一現場。
肖左先一步過去,陸桑要走過去,被他拉住:“別過去。”
她回頭,腳下並無特別。
“車輪印。”
那是在旁邊,她早就看見,不會去破壞:“我知道。”
陸桑蹲在地上,她也是玩車的人,不同的車型,車輪印是有區別。
“凶手有兩人。”
身後肖左這麼說,如何判定,他目光看過來,好像是知道她心裏的疑惑。
“那枚耳釘不是死者,而是凶手,香奈兒的耳釘她消費不起,至於另外一人,就是開車的那人。”
肖左蹲在車輪印前,漆黑的眼睛亮晶晶,側著臉,嘴角含著一抹笑:“這是越野車的車輪痕跡,從男女偏好上來說,男人更喜歡越野車,或者從事某些職業的男性,比如旅遊達人,經常需要去野外等等。”
陸桑抿唇不語,他分析不是沒有道理。
“能消費的起香奈兒耳釘,說明收入不錯,這類女人愛打扮,外表不差,但王梅隻是會所的一個小小服務員,沒有親人,沒有什麼朋友,是如何認識的這個人,或者是如何認識的這兩個人?”
陸桑稍微一思考:“在會所認識。”
“很有可能,能出入會所的收入都不差,但在會所認識又為何要殺他?”
肖左一步步的推著她分析,腦子裏已經有了答案:“我大膽猜測,任蕘的案子和王梅的案子是同一個人,王梅那天晚上在會所看見了凶手殺人,並提出金錢要挾,事情結束之後凶手不再相信她,害怕泄露出去,隻有死人不會說話。”
“對也不對。”
“什麼意思?”
“死人會說話。”
肖左漆黑的眸子直直的射了過來,陸桑心口一緊,下意識的脖子一縮,她被他那句死人會說話嚇到了。
“她要說的話,都在身體上,這是她給我們最好的答案,等屍檢結果出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