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來警局之後陳楚就失蹤了,並且發現他們安裝的跟蹤器,眼下是連經紀人也聯係不上她,重大嫌疑人失蹤,肖左已經申請逮捕令,按摩棒上含有王梅的皮膚纖維,所有證據擺在眼前,陳楚是跑不掉,她連續謀害兩人。
陸桑趁著中午時間去看高子齊,他如今情緒穩定下來,不再哭喊吵鬧,和正常人差不多,安安靜靜坐在床上,曾經明媚的一個人,此時暗下去不少。
她站在鐵門外,高子齊抬頭看了她一眼,很快低下頭去。
“高子齊,想知道外麵情況嗎?”
他飛快的抬頭,眼裏的情緒泄露了他的心思。
“我要見我的律師。”
“見了也沒用,你以為用自己病情說話就會被移送精神病院,太天真,你牽扯的是兩條人命。”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任蕘是我殺的,其他事情我沒做。”
“陳楚已經招了,你還要繼續嘴硬下去,是不是等到法庭,把所有證據都放在你麵前,你才認罪,自首可以從輕發落,你知道吧。”
高子齊不說話,緊抿著唇。
陸桑冷笑,慢慢從口袋掏出一枚耳釘,伸進鐵閘門裏:“認識吧,陳楚的香奈兒耳釘,掉在你們埋王梅的坑裏,是不是沒想到,哪不掉,偏偏是掉進坑裏,成為最好的證明。”
高子齊看清陸桑手裏的耳釘,記憶回到那天晚上,他們驅車回來已經很晚,陳楚坐在梳妝鏡前卸妝,摸著耳朵說掉了一顆耳釘,當時他抱著僥幸的心理是掉在別的地方。
“估計是中午出去吃飯時掉了。”
“也許是吧。”
當時沒想到會這麼倒黴,也許真的是掉在別的地方,不會那麼巧。
如今看,也許真的有報應。
“高子齊,還不想承認?”
陸桑緊盯著他臉,看他堅固的外表一點點龜裂,最後痛苦的捂著眼睛,許久之後傳來一道壓抑的聲音:“對,是我們。”
“說吧,給自己減刑。”
高子齊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看向外麵的警官:“任蕘是陳楚殺的,我一開始不知道,後來王梅威脅陳楚不給錢就報案,那個時候她跟我坦白殺了任蕘,她是因為恨才殺了任蕘,我知道是因為我和任蕘鬼混的原因,很內疚就想幫她瞞著,所以我們決定殺了王梅,這樣事情就不會被捅出來,而且也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們頭上。”
“你們約了王梅在工地見麵。”
“對,那裏遠離市區,人少,偏僻,不會有人去,就算發現屍體也是幾天之後。”
“高子齊,謝謝你的配合。”
陸桑說完,高子齊驀地抬頭大叫,人也衝了過來:“你詐我。”
“和我想的差不多,殺任蕘的是陳楚,殺王梅的是你們倆,兩條人命,陳楚一旦被抓到,此生不會有機會出去。”
終身監禁已經是最大的寬容,更大的可能是死刑。
陸桑神色倨傲站在鐵門前,看著高子齊在裏麵抓著頭發發狂的樣子。
“高子齊,陳楚到底對你有多重要?重要到你願意代替她來自首,不要跟我說是愛情,我壓根就不相信。”
“我不會告訴你。”
“我大概也猜到些,隨便你說不說,反正你們的罪行都跑不掉。”
高子齊交代作案時,她開了錄音筆,他已經指證了陳楚,陸桑心情很好,吹著口哨從門裏出來。
一轉彎,肖左放大的笑臉近在眼前,她哼出來的歌曲都變了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