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關了臥室門,最近她睡眠不好,經常會半夜起來,陸桑放輕手腳,洗完澡就回臥室,趴在床上和肖左發信息。
“明天你幾點讓人過來?”
“大概九點以後。”
“好,早點睡。”
那頭發來一張照片,菠菜蹲在他腳邊上。
“晚上你和它一起睡?”
“嗯,不肯走。”
“好吧,你們晚安。”
“晚安。”
陸桑拿走手機躺下,驀地聽見旁邊屋子的哭泣聲,她沒過去,轉個身躺著,沒有睡意,一閉眼眼前全部是陸文成躺在病床上蓋著白布被推走的樣子,她無力反抗命運。
如同王琴說的那般,他們家是怎麼了,得罪小人,一個繼一個離開。
那邊的王琴哭了許久,漸漸地哭聲小了,陸桑開門出去喝了杯水,看見王琴臥室的燈滅了才進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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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王大治家帶回的本子她已經研究了一上午,上麵寫了不少人名字,老許全部查出來,厚厚一遝資料,陸桑挑出和遠洋國際扯上關係,一共有五個人,都是遠洋國際旗下的子公司員工。
“老許,把這五個人的通話記錄查出來。”
“好。”
很快五個人的通話記錄被放在桌上,陸桑一一比較完之後發現有些問題,其中一個叫陳凱的人和王大治最近聯係密切。
“陳凱是遠洋國際子公司營銷部負責人,和王大治有往來。”
“這些不足以說明問題,隻能證明兩人認識。”
“那要怎辦?”
肖左把資料收起來:“查查看兩人是因為什麼具體業務往來。”
老許撓撓頭:“有點難度,畢竟我們現在無法伸進內部,而且車禍沒有立案,有些渠道用不了。”
陸桑想到一個方法,隻是無法開口找那個人。
“桑桑,你要不找刑灝問問,對於他而言就是一句話的問題。”老許說完有些後悔,肖左還站在旁邊呢,公然攛掇。
“我知道了。”
肖左也覺得老許說的對,按住她翻資料的手:“我去吧,如果你開不了口。”
“肖左。”
“沒什麼。”
讓他去開口,豈不是更為難:“我自己來吧。”
陸桑拿著手機出去,刑灝的電話號碼按照拚音排在最後麵,電話本翻到最後麵,盯著名字沉思了會打過去。
刑灝剛出會議室,看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放緩了步伐。
“桑桑。”
“嗯,是我。”
“很難得。”
陸桑盯著窗外的樹幹,說起她電話的來意。
“能幫我一個忙嗎?對於你而言舉手之勞,另外我希望你能夠對其他人保密。”
“可以,你說吧。”
刑灝聽完問題,第一時間找人解決。
“一會給你回複。”
“好,謝謝。”
“客氣了,能幫上忙我很高興。”
“有時間一起吃飯。”
“好,我近期會去看看簡單。”
“嗯,我大概不會去了。”
刑灝聽出她的拒絕之意,掛了電話。
陸桑打完電話靠在牆上,刑灝說要去看簡單,他真是個長情的人,隻可惜一直沒遇到對的人,陷入過去的困擾中,沒能解脫。
陸桑推門進辦公室,肖左把杯子推過來,她泡了杯咖啡端過去。
“喝吧。”
“剛才交警那邊來電話,王大治找了律師。”
“找吧,就算是找律師也要坐牢。”
“另外王大治在牢裏打架,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打架?能耐了。”
這樣的人渣就應該判死刑,陸桑捏捏拳頭,還想再打他一次。
一個小時之後刑灝來電話,陳凱目前和王大治在公司裏沒有業務合作。
陸桑揉揉腦袋看向肖左:“現在要怎麼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