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的肖像很快找到,不出意外又是一個研究人員,何東雲,曾經留學美國,畢業後任職於美國生物研究所,之後在美失蹤,這麼多年也沒找到人,家人都以為他死了。
“不僅沒死還偷渡回國。”
“年紀?”
“40,真搞不懂這些人,好好地日子不過,非要去做鬼。”
陸桑捏著肖像看,照片裏的人麵相確實不好,看著凶的很:“他的家人還在嗎?”
“不在了,都已經去世。”
“有妻子?”
“沒,光棍一人。”
“操,簡直是絕了。”
“對呀,連找個人做筆錄都沒有。”
這人就算是活著,也真的是孤家寡人,沒有一個親近的人。
“他還有哪些資料?”
“我查查看。”
一會老許把資料發來,何東雲是高考之後去的美國,在那邊上的大學,畢業之後就進了生物研究所,發表過不少論文,在圈子裏小有成就,不過後來忽然失蹤,當時還上了當地報紙,最後因為太久沒找到屍體,被當做死亡處理。
“幾個研究人員都一樣,當初不是死了就是失蹤。”
“嗯,最後都是去了地下組織。”
陸桑放下資料,越發佩服地下組織的能力,幾位研究人員在當時都有些社會地位,最後竟然會願意加入組織,他用了什麼方法?
“現在死者也確定了,還是找不到突破口。”
“操蛋。”
陸桑又想抽煙了,看見老胡放在桌上的玉溪,過去拿了根出來。
“有火嗎?”
老胡都要愣住:“你怎麼又抽煙了?”
“煩。”
“啪嗒”一聲,金屬打火機打開又合上,陸桑夾著煙去了外麵窗子口,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暖融融的光從玻璃外射進來,落在她身上,從辦公室出來沒穿外套,隻有一件米色的毛衣,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
指尖香煙燃了一半,陸桑吸了一口,慢慢吐出一個煙圈。
一回頭恰好看見盧毅站在不遠處,好笑的看著她。
陸桑想掐滅煙又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朝他招招手:“回來了。”
“嗯,放心吧,我會當做什麼沒看見,不會告訴某人。”
陸桑抿著嘴角,被人管著也覺得幸福,大概就是現在這樣。
“情人節過的不錯吧。”
“當然。”
盧毅紅光滿麵,意義風發,到底是被愛情滋潤過了,整個人精神氣都不一樣。
“肖左呢?”
“出去了。”
“我都聽他說了,抓到達瓦,我還沒見過他。”
“我跟你一起去見見。”
陸桑利落的掐滅煙,動作落在盧毅眼底,不是個尋常姑娘。
她有兩天沒來看達瓦,人變得更頹廢,身上的衣服換成囚犯服,胡渣襯的人老了五六歲,精神氣也不好,眼睛裏泛著血絲,是沒睡好?
“達瓦。”
盧毅隔著鐵柵欄喊了聲,達瓦從地上爬起來靠在牆壁上,腿上的大鐵鏈子嘩啦啦響。
“有事?”
“來看看你。”
“我過的還不錯。”
看守所裏有吃有喝,按時換藥,並沒有對他做什麼。
“住的習慣?”
“不錯。”
盧毅緊緊盯著他,手摸摸頭發:“上次審問是什麼時候?”
“前兩天。”
“提出來吧。”
盧毅要審訊,陸桑聽明白意思,出去交代同事把達瓦送到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