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毅和肖左在審問上有些地方一樣,偶爾喜歡來點不一樣的,陸桑也不影響他發揮,直接出去了。
等人走了之後,盧毅撐著桌子站起。
“達瓦,你小子有幾把刷子啊,槍法在哪練的?”
達瓦並不回答,盧毅也不在乎,繼續著:“有人在我麵前誇你呢,差點被你打中。”
肖左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句不漏的告訴他,盧毅也是驚訝了一回,肖左並不經常誇人,能讓他誇的也不多,這次不僅誇人了,誇的還是個犯人,怎能不奇怪,所以一來刑警隊就要來看看他。
“難道不好奇他是怎麼誇你?”
達瓦還是沒說話,不過眼神裏明顯帶著好奇的神色,一個警察會誇他?
“就那個肖隊,他挺欣賞你。”
“他?”
“嗯,一臉嚴肅樣,跟我說你槍法挺厲害。”
達瓦沉默了會,等盧毅不再說話時他悶悶的說了句:“沒有他厲害。”
“你們是互相誇讚。”
達瓦不說話,盧毅越發好奇他的槍法到底是在哪裏訓練:“你以前特意練過?”
“沒有。”
“你喜歡?”
“為了逃命。”
達瓦說的很誠實,他的槍法就是為了逃命,能夠兩次死裏逃生,都是靠著他的槍法,不然早死了,意識到槍法的重要性之後,他確實也練過段時間。
“你小子倒是誠實。”
“有些人生來就是不如別人。”
達瓦的前半生過的膽戰心驚,唯一過的踏實的隻有童年,雖然沒吃沒喝,忍受別人的白眼,倒也不需要提心吊膽,等他終於不需要忍受別人的白眼,他已經走上不歸路。
“有興趣跟我說說你的故事?”
達瓦搖搖頭:“我沒故事。”
盧毅摸摸下巴,他已經換了種溝通的方式,依舊從他嘴裏挖不出東西,真是個嘴嚴的家夥。
“你知道自己現在犯的罪?”
“知道和不知道有區別?”
“你是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
“反正最壞的打算就是一條命。”達瓦眼神陰鬱,麵前的警察和其他人沒任何區別,隻不過是換了種方式審問,他們都想從他嘴裏知道組織的事情,但他不會說,一個字也不會說。
“不想出去了?”
“我出的去嗎?”
“這就要看你自己了。”
“活了三十多年,也算是夠本了。”
盧毅無話可說,這小子真和肖左說的那般,油鹽不進,他也頭疼的很,故意曬著他,把人關在審訊室裏。
陸桑見盧毅一臉菜色的進來,估摸著沒問出什麼來,索性連問也沒問,拍著老許的肩膀:“花店老板也沒問題?”
“嗯,確定沒問題,花店已經開了十多年,在那一帶很有口碑。”
“那就奇怪了。”
花店老板和快遞員都沒有問題,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桑桑,還有種可能,就是中途被掉包。”
“嗯,也隻剩下這種可能。”
盧毅見他們在嘰嘰喳喳討論,湊了過來:“在說什麼?”
“桑桑情人節收到鮮花。”
“喲,這不是好事。”
“嗬,鮮花裏藏著個炸彈,模型炸彈,嚇死人。”
盧毅臉色凝重:“沒查到是誰搗亂?”
“暫時沒,幸好隻是個模型炸彈,不是真的炸彈,小命拜拜了。”
陸桑經曆過此事之後,也跟辦公室其他人打了招呼,以後大家都小心些,亂七八糟的快遞不能收,搞不好收到的就是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