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紅英看著小紅，在心裏竊笑，心想怎麼就屈服了呢？你掙紮一下試試呀？你剛才不是還嘴硬麼？告訴你，我要是不嫁到老餘家，我就做了壓寨夫人了，那茶山有一百多號人，哪象老餘家才這麼二十幾號人，還號稱大戶人家呢。茶山上全是拿槍玩火的大老爺們，他們個個都殺人不眨眼，簡直就是活閻王，管著他們，那才叫過癮。你這麼一跪，算什麼了？我又沒打你、罵你？你委屈什麼？
桂紅英不再搭理小紅，她在床上擺弄著餘欽照昨晚送給她的一些珠子、鐲子和銀佩。似乎是百看不厭，直至她覺得無趣了，才輕叫了一聲：“起來吧！別在這裏裝委屈了，拿搓衣板回去，告訴那些丫頭、婆子們，我是三太太，別當我是好欺負的主。”
小紅輕嗯一聲，站起來時，卻因一時身體失重，差點跌了一跤，桂紅英嘲笑她說：“你那麼能跪，怎就成這樣了？你一定在裝？你瞞不了我？還不快出去？你想薰死我，是不是？”
“我就走。”小紅轉身、欠著身體出去，桂紅英得意地在她身後說：“記著傳我剛才說過的話，讓那些丫頭、婆子們都規矩著，別壞了我心情。”
桂紅英還不怎麼習慣自稱三太太。她昨晚被餘欽照“欺負”了兩次，她記得第一次很痛，血都出來了，餘欽照那根壞東西，還不顧她死活地往她身體裏麵戮個不停。她以為她今早要嘔血了，結果沒事。這會兒，她關了門，撩起裙裾，脫下褲衩，用銅鏡反照了自己身體，她發現她身體下麵也一應沒事。
她記得後半夜的第二次就沒那麼痛了，餘欽照壞壞地說了好多髒話，讓她臉紅，讓她氣惱，要打丫頭們出氣兒。可是一大早，這個侍候她的小紅，似乎沒有她象想的那麼可惡，她還是有些心軟了。人善被人欺，她一個做小的，要是沒能生下兒子，比大戶人家的丫頭好不了多少。她父親此前這麼叮囑她，完全是有道理的。她願意讓餘欽照戮她身體，也是因了這個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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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五天之後的一午後，桂紅英還沒有機會回茶山娘家時，二太太李婉蓉坐馬車，從東城的茂隆錢莊回來了。
李婉蓉回餘家大院也不是為了回來長住，她這天從前院進來，黃婆子正好在前院花園晾著衣物，見著李婉蓉，她象是見了救星似的，叫著她：“二太太，你可回來了，哎喲，這幾天呀！可辛苦了小紅和娟子她們了。”
“怎麼樣了？”李婉蓉停下步伐，她似乎並不急於回到她後院廂房去。
黃婆子看到花園裏沒有別人，他奔了過來，跟李婉蓉嘀咕著說：“老爺娶了個惡婆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