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在牛頭崖下跟白日貴“完婚”後,曾經有幾次要白日貴跟她睡到一塊去,但白日貴沒有同意,小紅也就不再勉強他了。她在白日貴麵前敞著胸脯給女兒小清喂奶,白日貴一開始也回避著,時間久了,也就不再回避了。兩人就這麼過著“夫妻”生活,有時小紅會帶著小清隨白日貴做一些農活,狩獵時,白日貴就不讓她隨著他了。
日升而出,日落而息,很快就到了初冬,女兒白小清轉眼就要學走路了。小紅在這期間,還跟白日貴學了幾招武功,雖說是一些皮毛,但小紅相信,用這些對付桂紅英,已經卓卓有餘了。小紅不想因為這事而累著了白日貴,他盡心照顧她們母女倆,給了她們避風擋雨之所。他不僅是一個丈夫,還是一個父親,確切地說,是她們母女倆的父親。
這一天傍晚,白日貴外出采藥回來後,很興奮地告訴小紅,他今天運氣特好,采著了兩棵靈芝,小紅從屋裏奔了出來,欣喜地問:“在哪?我看看。”
白日貴放下背簍,從他背簍裏麵拿了出來,在小紅麵前晃了晃。小紅一把拿了過去,她驚喜地叫說:“是喲,好大的靈芝,可以換好多錢了。”
“是呀!”白日貴欣慰地說,“還有三棵,是前年采的,藏在一個地方,一會拿出來,明天就拿去換錢,還有這些山貨,換了錢,足夠我們過冬了。”
“你藏在哪?快拿給我看看。”屋子也就那麼大,兩張床鋪已經占了一大半地方,剩下的空間也就門口和放桌子、衣物的地方了。
“不是在屋裏。”白日貴問:“小清呢?她今天不鬧你?”
“鬧呀!她剛睡下。”小紅把靈芝放回白日貴的背簍。
白日貴在屋前拿了一支幹鬆木,打火點著,待燃起來後,他示意小紅關好小木屋的門才說:“走,我帶你去拿。”
等走到平日裏白日貴和小紅她們方便的地方,白日貴指著下麵的一個小坎說:“下去。”
“下去?好臭,這地方。”小紅想這裏是她和白日貴的天然茅坑。
白日貴把火把給了小紅說:“那我先下了。”說著讓小紅看著他把一個秘密的洞口打開,等小紅看到了,他又把它關上了。他說:“知道怎麼打開了吧?這裏臭,不會有人想到是個洞口的。”說著把手伸給她,拉著她下去了。
“好黑。”小紅進去就這麼說,“這洞好大耶,過段時間,天冷了,我們住這裏好了。”
“住這裏麵太憋氣了,隻能做應急用,和藏放一些東西。”白日貴把火把插到洞壁上。
小紅說:“天黑,你沒住過這裏麵嗎?”
“住過兩次,就是台風刮壞上麵的小屋了,就臨時住進來,蓋好屋子後,再住到上麵去,上麵空氣好呀!你看,這是我藏的靈芝,還有地瓜、山藥、苞米。”
小紅轉身一看,又叫:“天黑,好多棵靈芝呢,你都舍不得賣?”
“不是,是因為在大王屋村賣不起價,我就先留著,這三棵,你帶著,加上剛才采的兩棵,五棵換了錢,可以給你和小清添衣料了。明天我帶小清到大王屋村賣山貨,你帶著這五棵靈芝到茶山鎮去,賣了就買布料回來,給你們做冬衣。”
“也要給你做一套。”小紅說著又在那裏多拿了一棵靈芝,隻留下了三棵。看看裏麵還有白日貴儲藏的一些山藥、糧食,她在白日貴的右臉上香了一下。
白日貴摸著右臉,嘿嘿地笑了兩聲,小紅順勢就抱住了他,還拉著白日貴的手,上移到她的腰部,她說:“天黑,抱抱我好嗎?”
白日貴遲疑著,小紅說:“你不能隻抱小清,也要抱我。”
白日貴有些無所適從地抱住了她,小紅又說:“要緊一點。”
白日貴的手臂環繞著小紅的腰抱緊後,他覺得他的臉在發燙,他清晰地感覺到小紅肉體的彈性和柔軟,還有那女人淡淡的奶香味。他胸腔裏的那顆心就象一隻石子,快要彈出來了。
小紅說:“天黑,我聽到你心跳了,你也喜歡我,對不對?”
怎能說不喜歡呢?但他卻不能說喜歡,他怕小紅會有進一步的要求。小紅善良而溫柔的形象,一直縈繞在他夢境中,但有時卻又重疊著他女兒小瑞的身影。在他心裏,不管小紅過去做過什麼,她依然是那麼純潔,就象他那個被大火燒死的女兒小瑞那樣。他更願意給她予父愛,而不是一個丈夫的情懷。
“你和小清,我都喜歡。”白日貴說完,要小紅上去。
小紅卻固執地扭著身子,雙手扣在他的肩上,跟他撒嬌說:“你要親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