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裏還有事?”餘欽照希望楊小青盡快離開栓發牛莊,更不希望他偷偷見小紅,小紅是餘欽照買來的丫頭,他是不可能將小紅許配給楊小青的。
“也沒什麼事,就是我認的妹妹玉兒這兩天不舒服,可能我的事,嚇著她了,我想今晚照看她一下再走,我不會亂跑給老爺你惹麻煩的。”楊小青不覺間撒了一個謊。
餘欽照哦了一聲說:“我差點忘了,玉兒還在東城分店,你照看她一下也是應該的,隻是你仇家,除了蔣威龍,大都在暗處,你這段時間出入要萬分小心,別讓我聽你的壞消息。”
“我會的。”楊小青送餘欽照到倉門邊,就又把自己關在了裏麵。他不能到處走動,讓餘欽照感到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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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青呆在六號倉庫時,餘欽照坐馬車回到了餘家大院,大院護院李八嘴在前院大門外候著餘欽照下車進門,他討好著說:“老爺,小紅的廂房,全弄妥當了,隻是三太太不讓我們也灑上桂花香,她說小紅不配呢。”
“那你就按三太太吩咐辦。”桂紅英不久前丟了兩個兒子,她自己也不想,是人都不想的。餘欽照將小紅這麼一個丫頭接回大院,還讓她接手桂紅英當初的職位,管理牛莊總店。這事要是讓桂紅英知道了,她必定發飆的。
餘欽照又不是為了跟小紅結婚,灑什麼桂花香呢?這些下人就是勢利,看到小紅得勢,就倒向了她。當然,餘欽照的戲也要做真了,才能看得出順六是否還在打二小姐秋霞的主意。
順六跟隨他餘欽照二十幾年了,他為了餘欽照生意,跑上跑下,確實忠心耿耿,可是主仆有別,餘欽照就是無法再生兒子,也不會招他兒子二仔入贅的。
餘欽照走過前院回廊,本想從左側回廊,去後院小紅的廂房看看,不料此時的三姨太桂紅英從右側廂房出來了,她遠遠的叫著餘欽照說:“老爺,你要去哪呀?”
“我去書房,就來。”餘欽照對桂紅英就是欲罷不能。
呆坐在書房,餘欽照若所思。書房裏值錢的古玩已在小少爺失蹤當晚被盜一空。那夥匪徒是衝餘欽照收藏的楊家牛頭而來的,綁架餘家兩個小少爺,以絕餘欽照之後也是目的之一。但餘欽照想不出匪徒是衝他收藏的楊家牛頭而來的。
剛坐下一會,下人黃婆子將午膳送到這邊來了。他說:“誰讓你送這邊來了?”
黃婆子說:“是三太太,她一會就過來。”
黃婆子放下午膳,給餘欽照舀湯不久,三姨太桂紅英飄進來了,她手搖手絹兒對黃婆子說:“你出去吧,這兒沒你的事了,我來侍候老爺。”
黃婆子聽了,快步離去。
桂紅英款步走到餘欽照身邊坐下說:“老爺,今兒中午讓我陪你好嗎?”
餘欽照不出聲,隻冷冷地瞧了她一眼,心想小紅一回來,桂紅英就變聽話了?其實,桂紅英這是在尋找當初嫁給餘欽照的感覺。如果不是她所生的兩個小少爺不久前意外遭到綁架,她桂紅英在餘家的地位何至於此?
桂紅英像個下人似的給餘欽照揉著肩膀,她說:“老爺,是什麼事讓你不開心了?”
餘欽照開除了楊小青,桂紅英佯裝並不知情。這些天,她天天都像一個被幽禁的女人那樣百無聊賴。想當初,她給餘欽照生了兩個兒子,她是何等風光?可惜好景不再,餘欽照這個老爺心裏想什麼,現在也不怎麼跟她說了。
“小青背主相牛的事,你一點都不知情?”餘欽照輕哼一聲,乜了桂紅英一眼說,“我今早把他開除了。這回你高興了吧?”
“我高興什麼喲?”桂紅英過去不喜歡楊小青管她的事,在餘家,也隻有楊小青敢管她的事,可問題是,兩個小少爺出事後,卻讓她看到了楊小青對她的種種好處,她在內心裏為楊小青可惜,可她卻不好表露出來。
“這回除了老爺我,沒有人敢管你的事了,難道不是這樣嗎?”餘欽照喝了一口湯,拿了一隻糕點,放進嘴裏慢慢嚼著。在他看來,桂紅英不久前丟了兩個兒子,他餘欽照還不曾對她動真怒,他對她已經夠好了。她以後不可以幹涉他娶小紅做四姨太。
“你開除小青與我何幹?再怎麼樣,他也是個下人,難道不是嗎?”桂紅英要借此警告餘欽照,小紅再怎麼樣也是下人,他不可以與她暗通款曲。讓她也住廂房,像個主人似的,她桂紅英的忍耐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