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巴掌掄過,直接扇進了鄭婆婆頭頂的黑雲之中。嘴裏還念叨一句:“哎喲,好大一隻蚊子!”
胳膊掄進黑雲的一瞬間我就覺得好像被紮了幾百根冰寒刺骨的鋼針,不過確實有效果,一下子就給鄭婆婆驚醒了。
這一下不但驚醒了鄭婆婆,連同大校長也嚇了一跳。我自己都覺得在他們眼中有點兒不正常。
胳膊上寒意透骨,我順勢坐在鄭婆婆身邊,小聲兒的問老太太道:“鄭婆婆,您什麼意思啊?!”
這句話聽在鄭婆婆的耳朵裏和在大校長的耳朵裏是完全不同的,鄭婆婆知道我指的是她家清風教主跟胡飛雪打架這事兒,而大校長則以為我在問鄭婆婆剛才那句“解鈴還須係鈴人”該怎麼理解。
鄭婆婆麵色陰鬱的看了看我,同樣壓低了聲音,用隻能我倆聽見的音調跟我說:“小小兒,不能仗著你家老仙兒道行高就胡作非為啊!”
我眯著眼睛覺得老太太怎麼還倒打一耙呢,於是問她:“鄭婆婆,這話我有點兒聽不明白啊,現在可是我報馬吃著虧呢。以大欺小,這才叫胡作非為吧?”
校長看我倆嘀嘀咕咕的有點發懵,清了清嗓子插話道:“你們……你們說什麼呢?誰給我出個主意,這事兒到底能不能順過去啊?”
鄭婆婆一抬手,阻止大校長的話,跟他說:“孫校長,你的事兒先不急,我跟小小兒有點話說。”
大校長麵沉如水,我能理解他此時此刻的鬱悶心情。本來是因為他被坑了的事兒過來的,結果現在反而是他的事兒不急了。
鄭婆婆有些不快的跟我說:“小小兒,剛剛你家那位蟒家仙姑先是給我來了個下馬威,接著又威壓我家教主一頭,現在就連你的報馬都敢跟我家掌堂教主動手,你說這是誰在胡作非為?”
我聽她這話不禁一愣,仔細想想她說的對了百分之六十吧,蟒清如開始嚇唬她是真的,胡飛雪主動動手也是事實,就是蟒清如啥時候威壓她家教主一頭了?我怎麼不知道?他倆不就是對看了一會兒嗎?難道這是傳說之中的比拚內力?我靠,難怪蟒清如不動手呢,原來這老清風已經是她的手下敗將了!
這就有點兒耐人尋味了,雖然蛇類仙家陰氣是重了些,但是說到底還是陽仙。跟清風對上實力多少都會打些折扣的,即便這樣還能威壓老清風一頭,那蟒清如的道行……到底是多少?
我瞄了一眼蟒清如,她正一臉輕鬆的在一旁看熱鬧,絲毫不為胡飛雪擔心。
而正在戰鬥中的胡飛雪被老清風一直打壓得火起,瞅準空檔,伸手一翻,一根晶瑩剔透的簪子出現在手中。
我眼睛頓時一亮,這不是掌堂教主賜給她的,黑媽媽的簪花麼!
老清風也在一瞬間反應過來,大叫一聲:“黑老太……”
話沒說完,胡飛雪手腕輕輕一旋,一道流光劃過,好像憑空出現了一個五彩氣泡,直接將老清風裹了進去。
老清風大驚失色,在氣泡之中艱難掙紮,不一會兒,便定格住了,變成了一塊一人多高的大琥珀。
鄭婆婆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頭頂黑雲之中嗖嗖嗖射出幾道幾不可見的毫光,蟒清如一閃身進入場中,衝著毫光一扭頭,蟒頭暴現,一口濃煙噴出,裏麵挾著點點紅光,那幾道毫光直接被噴了個正著,隻聽得一陣嗚號,濃煙去勢不減,直接衝進了鄭婆婆的黑雲之中。
黑雲配上濃煙,鄭婆婆就跟被點了天燈一樣,頭頂上的黑煙呼呼直冒,簡直就是個人形煙囪!
我也沒想到怎麼好好的就鬧到了這一步,剛才還胡飛雪岌岌可危,可眨眼之間,就變成我們氣勢淩人了。
見鄭婆婆已經被氣得七竅生“煙”了,我趕忙用心通叫停了蟒清如。
蟒清如冷冷看了一眼鄭婆婆,“哼”了一聲,一揮手,解開了禁錮著老清風的大琥珀,老清風落在地上,指甲也恢複了正常,拱手向蟒清如和胡飛雪作了一禮,“山外青山天外天,老悲子心服口服!”
胡飛雪冷冷跟他說:“修仙修的是心性,你是前輩,可惜你還不如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你們堂營不忿我們占了你們一份功德。可你自己想想,你們有這實力解決這事兒嗎?”
老清風冷哼一聲:“我家堂口清風煙魂三十七位,對付那陰煞還是有些把握的!”
“你看看,你壓根就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胡飛雪滿臉嘲弄的說:“你們查不透這事兒,到頭來也解決不明白。還是多加修行吧!今天你想讓我們當槍可以,我們就當還你這個人情,但是拿我們當傻子我們可不樂意。我知道你心裏不服我,我道行是沒你高,但是我有黑玉簪你沒有,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