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段一帆就起來了,此刻他的內心早已滿是恐懼,哪有閑心再躺在床上,但是就算他起床了又能怎樣,他能做的隻能是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發呆,祈求老天保佑,不讓劉向找到證據。他昨晚想過找人到牢房裏做掉張正龍,可後來一想怕更加引起劉向的懷疑,到時候劉向要是找到自己,他的下場可就實在慘了,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沒敢出房門與劉向一起吃早飯,隻好叫人送進來。吃過早飯,一名捕快走了進來,說幾位公子有事找他商量。
段一帆一聽,知道自己擔心的事情總會來的,他早料到幾個公子哥會害怕,然後找他商量,他也想不管幾人的死活,但他收了人家的銀子,而且自己也知道幾人奸殺,還包庇幾人,要是他們幾個狗急跳牆,他也活不成。他不耐煩地問了捕快,幾人約的地方,捕快說是怡紅院的老地方,他穿上便服就去了。
陳捷勤、彭征堯他們六個,昨天守了一夜,也沒見到有人來犯案,今天早上也沒聽到說有哪家的姑娘死了,幾人知道凶手怕了,等到太陽一出,就各自回客棧報告王強之後,回房間睡覺去了。
王強聽完了幾人的報告,也沒怎麼在意,他現在準備親自去盯著段一帆,他剛踏出客棧們,就看到段一帆肚子一人,神色焦急地往怡紅院的方向趕。王強一看,立馬明白其中的意思,連忙跑到劉向那,跟劉向說:“劉大人,我剛剛瞧見段一帆獨自一人往怡紅院去了,估計是那幾個公子哥怕事,來找他商量。”
劉向二話不說,對王強使了個眼色,兩人就一同往怡紅院去了。
路上,王強告訴劉向,彭征堯他們六人昨晚守了一夜也沒守到凶手的事情,劉向嗯了一聲,因為他也猜到了,張正龍落網,其他幾人再大膽,也不敢輕舉妄動。
兩人見快到怡紅院了,雙雙把身形慢了下來,邁著大步往怡紅院走去,門外招徠客人的老鴇,見兩人進來,連忙迎了上來,一臉媚笑道:“喲!兩位爺,我們這的姑娘可都不錯,包您爽!”
“嗯,我知道,哈哈。”劉向說著,一把抱住旁邊一位等待接客的妓女,笑著往那女子臉上親了一口。
王強也一把抓住一個妓女,摸了起來。
老鴇見狀,笑道:“兩位爺,樓上請,姑娘們絕不不會讓二位爺失望的。來啊,小紅帶二位爺上去,準備好兩間上房”
兩人各自摟著一個姑娘,有說有笑地往樓上走去了,兩個妓女把兩人分別帶進了兩個房間。
剛把門關上,劉向就相當默契地做了相同的一個抬手動作,打在了妓女身上相同的位置,兩人把各自找的妓女放在床上後,就出了房門。
兩人的房間打隔壁,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把門打開,王強一個眼神,劉向心領神會,跟在王強身後,輕聲輕腳地在走廊上走。
王強根據鄧江哲上次說的那間房找了過去,十多步的距離,兩人的耳中全是妓女們的叫床聲。
到門口時,兩人小心翼翼地蹲了下來,劉向把手指放進嘴裏,蘸了一點口水,輕輕地把門紙捅破了一個頭,然後把眼睛透過那個洞,仔細地觀察房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