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蓋聶問道。
是一些miyao,自然,還有讓我們出去的東西。天明顯得有些神秘。
“嗯嗯,必要之時,miyao的確能迷惑敵人,但那隻是暫時的,不過,留給我們的這些時間,倒是已經足夠了。”蓋聶的話語中,難得有了些釋懷。
隻見蓋聶瀟灑一揮衣袖,英姿颯爽的樣子都想讓天明有拍手的衝動了,隻是,他還來不及多作反應,便被蓋聶帶離了此地。
也許,變故隻在一瞬,那些人從未想過,有人在他們麵前,當著他們的麵,上演了一出絕地逢生,這樣的絕境,都能逃出生天,這是天大的笑話,還是必然的變故?
他們用的,不是飛行工具,隻是蓋聶做的工序較為簡單的東西,那時,有一種逃生工具,不被人看起,卻被蓋聶注意,他有自己的缺陷,能一躍千裏,卻狀貌古怪,讓人覺得拿不出手的樣子,而蓋聶,顯然不會在意。更有趣的是,蓋聶仿佛已經熟練掌握。此刻,他當然不會放過用它一次的機會……
他們難得逃出了生天,卻沒有逃脫太遠。他的大叔,衣衫上已沾滿了血跡,觸目驚心,而他,在脫離危險不久後,便已失去了意識,如一座高樓,轟然倒塌。是的,早已該是這樣,若不是他死撐,怎能到這個時候?而天明,顯然也已乏力,他幾乎是不可控製地,便也倒在了白衣劍客的身邊……
這是怎樣的險境,兩人,竟一起昏迷於此,殊不知,蓋聶的傷,已是絕境,若得不到及時的醫治,必是無力回天,而天明,許是體力不支,許是也是在蓋聶揮灑藥物間也中了些,他並無大礙,隻是,他的大叔,恐怕就不是這樣了。
雖行至不遠,卻也遠離了殺手的追擊範圍,這無疑是值得慶幸的。隻是天色將明,是否有人,能夠來驅散縈繞在兩人間的,無窮無盡的黑暗,讓他們重見光明。
在黑暗中等待黎明,無疑是痛苦的,無奈的,因為,他們不知,是否能迎來黎明。蓋聶不是沒想過自己會橫屍荒野,隻是,他不想讓天明也是這樣的命運。他昏迷之前,頭腦中依然在想,不知能撐多久,但願能久到讓天明徹底脫離危險……
是的,他做到了,隻是,他不知有沒有福氣,看到他以後的路。這次他是真的乏了,前所未有的困倦淹沒了他,他曾麵臨過無數的絕境,他也曾遭遇過無數的昏迷,隻是,這次,他不似往日,他顯得,竟有些無力了!
是他自己棄了自己麼?當然不是。是他力戰的太多,太乏,累了麼?也許是吧,在心底深處,他自己,恐怕也是說不清的,他想著自己是必須要醒來的,他的使命還沒有完成,天明並未在他的手底下變強,就目前的狀況看,若沒有自己的庇護,他的處境,無疑是危險的……
隻是,意誌強大卻抵不住身體的承受不住,他目前,無法醒來,無法站起,更無法前行。如今的他,卻隻能無意識的躺在了冰涼的地上,那樣的冷意,卻還是無法,將他喚醒。是呀,徹骨的冷意,對他的身體,又是一番近乎殘忍的侵襲,他不同於火光,給人以溫暖。隻是,寒意更盛,換來的,隻是更為讓人絕望的無助……
他不知道,自己在此躺了多久,一天?一夜?亦或是更長?他隻知道,也許,他真的,就這麼死了?不甘麼?也許吧!後悔麼?沒有吧!他後悔什麼呢?後悔承故人之諾?後悔與大秦為敵?後悔保護天明?不,他從未後悔!隻是,死亡如風,帶走生命,如同帶走落葉一般,帶走人的生命,顯得是如此輕易。一個人,在世上消失,也隻是一瞬吧!
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該是接受死亡了吧?就如同,接受重生一般,從容,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