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師哥?服了沒?”衛莊那得意洋洋的神情,讓蓋聶頓感無奈。
就算再無奈,事實也是明顯地擺在了麵前的,也不得不承認?再說了,蓋聶本就老實,不說違心之話。於是,他在那猶豫了半天,糾結了半天,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頭承認了:“是的,小莊的禦馬術,師哥讚服!不知師哥是否有幸,能得到小莊的真傳!”
客氣話誰都會說,但在衛莊眼裏,能讓師哥露出這樣的態度與神情,自是不易的。他此時的心情,可以這樣來形容,那就是“哈哈哈哈!”隻是,就算笑。也不能笑的太難看了是不是?要矜持,要像師哥一樣做個淡定之人多好。
此時,衛莊反而收斂了情緒,一步步向蓋聶靠近,蓋聶自然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但這樣的氣氛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太近了,太平靜了,這個距離,不是對手的距離,卻像僅僅是同門的距離。
一時之間,蓋聶想了好多。隻是。他還是強裝鎮定。一瞬間,衛莊已湊到了蓋聶的耳邊,向他低語:“師哥,能教你東西,是小莊的榮幸,師哥突然間這麼客氣,把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倒讓小莊有些許不適應了。”
話說完,便已離開。隻是,在說話之時,由於距離太近,灼熱的氣息噴在了蓋聶的耳邊,倒是讓蓋聶略顯尷尬,不過隨著衛莊的撤離,他逐漸也恢複了常態,便提示著:“小莊,我們可以離開了!”說完,便徑自向前方奔去……
衛莊自然也會跟上,隻是,離去之前,他嘴角帶了些常人不易察覺的微笑:“師哥啊師哥,三年之期將近,不知,你是否能對我這個師弟下得了手!”這些話,蓋聶自然是不知道的!
這時,蓋聶回過神來,不由得有些懷念之感,臉上不自覺地便浮出了微笑,很淡,很美。他也想起了那時小莊與他的距離,很近很近,這時回想起來,他當時想的並不準確,那並不僅僅是同門的距離,或許更是朋友,或是兄弟,亦或是更為親近之人之間的距離。
我竟沒有察覺,或許,那時的距離,才是我與小莊應有的距離;那時的小莊,才是真正的小莊。隻是,如今,也許小莊未變,但我們的關係,立場已變,或許,不會再有那樣近的距離了。
既有喜悅又有惆悵,一時之間,兩種情感皆開始迸發,竟讓他有些支撐不住了,隻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到底是比從前強了不知多少倍,於是,他盡量壓下了自己的情緒。
此時,他加快了馬車前進的速度,就如當時的小莊的做法一樣,一樣是為了擺脫潛在的危險。隻是今時不同於往日,不知,能否如當日一般順利脫險,或許,是不能吧?畢竟,如今的對手是他曾經的同門,他從來沒想過,該如何麵對昔日的同門……
已經走了很長的一段路了,照常理來看,若是沒有了鳥羽符,那麼蝶翅也應該消失了。而此時,情況恰恰相反。蓋聶不免心中有些起疑:“據我所知,蝶翅是根據鳥羽符進行跟蹤的且範圍不會很遠,我們一行人駕著馬車趕路。若是沒有了鳥羽符,這附近的蝶翅應該已經消失了才對……”
蓋聶正在那鬱悶著呢,便立刻聽到了天明的出言提醒:“大叔,快看,那裏還有。”於是,蓋聶順著天明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不出所料,馬車疾馳著奔了過去,蓋聶定睛一看,不隻是一隻,而是一排,不過是豎著一排,前方還有無數的蝶翅,因此,蓋聶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籲……”這明顯是讓馬車停下來的語氣,果然,蓋聶通過用力拉住韁繩,讓馬停了下來。而他自己,立刻翻身下車,向周圍查探了一番。天明不明所以,便問大叔:“怎麼了?大叔,有什麼問題嗎?”這時,蓋聶將精力都投到了找尋鳥羽符這件事上,並未回答天明的問題……
蓋聶查看了馬車四周,並沒有什麼線索,他倒是不緊不慢,耐著性子找尋。突然間,他看向了馬車底下,赫然有鳥羽符貼在了底部,他一屈身,便將鳥羽符拿了出來,拿在手中,並在空中停頓了一會。自然不是為了炫耀什麼,隻是向天明解釋,他在幹什麼……
天明立刻會意,驚歎道:“那車上居然也有!”蓋聶又翻身上了馬車,繼續前行。隻是,或許,連蓋聶自己也不知道,有更大的危機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