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被敵人利用,陷所有的人於危險的境地,受到傷害最大的,最無辜的,便是大叔了。他什麼都沒做,卻也要承受如此重的折磨。其他的人還好,可能受了傷,可能被控製,然而,大叔卻是最難的。自己其實是最安逸的,不是嗎?既沒受傷,也沒受折磨。
天明不由得苦笑,是啊,自始至終,都是大叔在承受。不過,也是高月不了解真相,是怪女人的失職,沒有及時告訴月兒。若說傷害大叔的人,也能算上她一個。她知道所有的真相,卻一個字也不向高月提起。
而且,最可惡的是,她居然毫無原則地聽從了受控的月兒的指令,毫不猶豫地便對大叔下了殺手。若說這女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月兒這蠻橫的,是非黑白不分的性格,想必也是這女人給慣出來的。哼!天明的心裏,頓時變得忿忿不平了。
與此同時,天明原先對高月的不滿也減少了幾分,他也是考慮到他們三個人都上來了,隻留了高月一人在原地,就是不知她那邊的情況如何了?那巨物已經沒有了攻擊目標,也不知道會不會攻擊高月?一連串的問題迫使天明看向了高月那邊。
果然不出天明所料,那龐然大物正不斷地想高月靠近。高月一時茫然無措,同時也是被恐懼占據了頭腦,竟因為那東西的靠近,一步步往後退,而她的背後,便是斷崖。她自己沒有顧得上往後看,卻渾然不知。
隻是,差不多退至到了沒有路的地方,那東西居然還在不停地靠近。天明此時也慌了,忍不住在心裏暗叫:“不好!”隻是,那機關朱雀在遠處,在機關朱雀上的他此時顯得無能為力。隻能看著那危急的情景,心裏暗暗發急。
班大師原先並沒有猶豫,接了三人之後便打算立刻去接高月的。隻是,受了天氣的影響。機關朱雀是靠氣流在空中平穩飛行的,穩定的氣流是飛行的最佳時機。風力過盛,儼然不是機關朱雀能夠快速飛行的最佳時機。
而此時此刻,卻正是風大的時段。也許是在斷崖處的原因,霧氣正濃,再加上,風力過盛。此時,班大師一時之間也急了:“真是見鬼,風太大了,靠不上去。”他發狠地打了一下機關朱雀,同時嘴裏還喝令著:“你給我靠上去!”
端木蓉眼看著高月被逼下了斷崖,心中也是萬分焦急。在機關朱雀上的她,向高月伸出了手,此時,月兒也反應了過來,向端木蓉伸出了手,企圖想通過這種方式拉高月上來。天明看著此情此景,想起了他與大叔的那段經曆。
不由得一陣恍惚,當時,自己是在馬車內,馬車被峭壁上橫生出來的樹枝接住了,自己才沒有在一瞬之間落下了斷崖。就在停留的那一段時間,是大叔下了斷崖,向自己伸出了他的手,而大叔說過的話,他從來沒有忘:“天明,抓住我的手,我們一起離開。”
而自己當時,卻還在猶豫,大叔幾經勸說:“天明,馬車裏太危險了,你抓住大叔的手,我們一起離開,好嗎?”苦苦的勸說,卻換不來我的一絲一毫的的順從。就在我想要抓住他的手離開之時,為時已晚。真正壞人,卻不會給我和大叔那樣的機會,最終,我沒有抓住。
此時此刻,情景複現,天明也開始擔心起來。並不是由於害怕月兒不相信那怪女人,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天明擔心的是外力的阻撓,就像他和大叔當初那般。因為,天明看見赤練那壞女人並沒有離開這裏,他知道,那壞女人不會給他們兩人這樣的機會。
果然,赤練看到兩個人的手將要接觸到的那一瞬間,冷哼了一聲。不由分說將抓在手中的石子快速打了出去,當然了,她的目標並不是打向高月,而是那個龐然大物,讓它快速前進了一分。就是這樣看起來微不足道的動作,卻起到了驚人的效果。
那東西比預計中多前進了一步,意味著高月便向後多退了一步。這多退的一步,便錯過了被救的機會,將自己逼至了絕境。兩手並未來得及接觸,高月便落下了斷崖。天明看在了眼裏,情景一致,結果一致,不由得也喊叫出聲:“不!”
赤練看著這樣的結果,很是滿意,不由得冷笑了幾聲,一副詭計得逞的神情。倒也真是印證了她的話,想要從我手上救人,沒門!看著這樣的結果,赤練也不由得有些得意,讓敵人難過,她似乎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