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咒印(2 / 2)

太多的人想要問他一個問題,隻是,都沒來得及問,因為,想問他這個問題的,大多數是敵人。蓋聶的朋友少的可憐,也許,隻有那一個而已,盡管已經逝去,但是,蓋聶從來不曾忘記。他並非冷血之人,亦不是寡情之人。

他從來都是重情義的。對待摯友,他的行為也表現得淋漓盡致。也許,他日後會有很多的同盟者,會有很多的合作者,但是,他的摯友,也許,隻有這一個了。他自己從來都是這麼認為的。

即便如此,也並不意味著他會改變對待他人的態度。一如既往地,他會盡心盡力去保護他的同盟者,毫不顧惜自己的生命,也會隨時作為一個團體的主心骨,為他們出謀劃策。

這似乎是一個定論,亦是一個自然而然的現象。蓋聶作為縱橫家,鬼穀弟子,他的謀略隨時都會在一個團體中發揮作用,這個團體,或大或小,都毫無違和感。不論是先前的機關朱雀上的謀劃布局。還是日後的出謀劃策,皆是如此。

蓋聶在一個團體中,看似時常默默無聞,不發一言。但是,一旦遇到了關鍵問題,首先問的人便是他,當然了,接下來的應對之策,便是由他一力承擔。他的才能,他的學識,還有他的頭腦,他的所學,注定了他的不凡。

同樣的,也決定了他的一生,必定不會如他的外在的性格般,沉默寡言,淡漠無聞。雖然,在大多數人看來,他太過於安靜淡泊,並不同於一般的縱橫家,遊說辯合,毛遂自薦。他始終處於默默無聞的狀態,在這個世界需要他的時候,或許。他才會出現。

他進行了一場風光霽月的表演,卻又來了一個平平淡淡的落幕,這便是他的一貫作風。早已習慣了如此的他,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中安然前行,不動聲色,始終皆是特立獨行的。一人一劍,一身白衣,獨步於世間,顯得很是突兀,卻是極為安靜的。

他平生並沒有遇到多少強有力的對手,大概,群攻他的人比較多。也許,就是因為他的實力太過於強大,因此,那些暗殺他的人從來不會派出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去攻擊他,通常來說,是一群人,是一群殺手,妄圖置他於死地。

一群殺手,就算實力再不濟,一旦聚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更何況,派出去刺殺蓋聶的,都是一些比較專業的殺手,他們的武功與蓋聶相比,自然是相差了十萬八千裏,但是,蓋聶太強,若是以他為標準,那麼,天下就大抵是沒有高手了。

俗話說,聚沙成塔集腋成裘,這便是積累的魅力,蓋聶也知道,隻不過,他還是不懼,並不是因為他看不起這些東西,對它們不屑一顧,而是因為他早已習以為常了。這該從何說起呢?我想,這還是應該追溯到他出師的地方,鬼穀。

鬼穀之地,鬼穀弟子,向來不凡,文韜武略,經緯天地,縱橫捭闔,智謀無雙,這皆是外界傳言。而對於真正的鬼穀弟子蓋聶來說,這些,都是需言而已,華麗卻不務實,輕浮卻毫無用處,他自己真正體會到的東西,並非這些。

也許,對於蓋聶來說,他無法忘記的,是在鬼穀的一次次試煉,鬼穀的玄虎之試隻是冰山一角。他的能力與膽識,帶大概是在那時便有了夯實的基礎。在鬼穀執行任務之時,他遇到的更多的也是群攻。隻不過,那時,還會有一個人與他並肩作戰。

隻是,在江湖之中闖蕩之時,隻剩了他一人而已,一人麵對數十人,甚至上百人,也不足為懼。那些人把他圍在中心,他隻會淡定地拿著他的佩劍,當他們伺機待定之後,將要發起進攻之時,蓋聶便會拔出他的劍。

佩劍出鞘,寒光盡顯,隻不過,那些人的死亡之門,也已經出來,他們就差跨進去,靜待死亡了。這也許是一種莫大的悲哀,隻不過,這樣的悲劇,並不是蓋聶刻意造成的,而是他們自己,招惹蓋聶在先,蓋聶發動攻擊在後。

有人曾問他,我想他的敵人隻是來不及問他而已的一個問題,“你,從來沒有產生過恐懼心理嗎?”我想這個問題,蓋聶脫口而出的答案一定是“沒有!”這也許,就是他這一生征兆江湖,無所畏懼,一往直前所憑借的最好的資本。